生的伟大:"原则就是轻易不要用药……但是难道药是应该从这个星球上消失的东西吗?"
道长:"这是观念和认识的差异,我们是给每个身体建立个体医学模型,建立自己的个案,以个人的状态为准来制订治疗方案,不搞广普杀菌。西医更多的是一种程式化,程序化,像打个喷嚏什么的就认为感冒了,马上吃感冒药,大错特错了。我讲过啊,西医把人的身体比作战场,把疾病当作敌人,用抗生素或者抗菌素大量地投入到我们的身体,打的结果,斗的结果,是把我们的身体弄得元气大伤,现代医学中的对抗疗法产生的恶果。"
喷嚏人:"那我还是不用买药了……"
道长:"药只是对我们身体的有帮助作用,而不是绝对的作用。就像我们不能为了吃好点就只吃调料了。我们身体有很高级、完善的自我免疫、治疗系统。这个系统甚至连癌细胞都不怕,因为我们有吞噬癌细胞的细胞。但是要让这个系统正常工作,我们就要有充分的氧。你们都有慢性缺氧,很多刚刚到我们这儿来的人都有慢性缺氧,特别是显得肥胖的,所以我们有早上的呼吸训练,它能有效地帮助我们在慢性的缺氧过程中,在厌氧症的状态中,使我们的身体充氧,使我们的氧有机地巡行到我们的身体里面。我们的身体获得了这些充足的养分之后,它会有效的排除毒素,吐故纳新。而你们大多数的人,身体老是在囤积,各种食物,烟,酒,疲劳……有很多的毒素。来这里就是希望大家能够更深层次地认识自己,发挥自己的潜能,发挥生命本来就有的、福有的东西。"
从开启的窗户,飘来炒菜的香味,花椒和辣椒的香味尤其冲鼻。重庆菜的香在这时具有特别的穿透力,近在眼前地向我招展生活似乎一直在躲躲藏藏的美丽与诱惑--其实一直都在,是我从来没有关注过。但是,所有的感觉都亲切,所有的感觉都遥远……隔了层什么,比如像当时我躺着的床,它完全已经不是我彼时同时在思念的生活中的那张床,温暖,舒适,而是……挺生硬。饭菜的香味也是,美好,温馨,却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再试着打算深想一下,撩开那隔着一层的"什么",立刻就下午一般的恶心了……
难以形容。怎么说呢?一方面身体已经面临崭新(开启没有使用过的系统了),另一方面,身体也在怀念和不断唤回过去。像这样:一方面一细想人间烟火就恶心,一方面又热烈地、不能够自制地开始幻想如果现在能够有一碗面条……
我的各方面反应确实都是不同于不眠夜的快速!不眠夜辟谷在第十五、十六天的时候发短信给我说,他开始做梦大吃酒宴,一个一个的梦,每个梦都是大吃宴席,还遭到我等的嘲笑;现在我呢,在这辟谷的第一天还带着恶心呢,就开始迷迷糊糊地幻觉吃了,一大碗的面条,还有顺带煎得油亮亮的馒头片,排着队穿在竹筷子上不知从哪里伸了过来,让我咬一口……
迷迷糊糊的,就看见煎得油亮亮的馒头片排着队穿在竹筷子上不知从哪里伸了过来让我咬一口……这是什么?幻觉了?
音乐叮咚唱响。大家都去餐厅"直面"饭菜之香了……
为这次准备辟谷,我带来了一箱子的书、影碟和音乐。但是……一点看书、看碟,或者听音乐的心都没有。窗外天色幽蓝,云像神仙一般丝丝袅袅地飘过。我略有忧心:今天才是第一天,怎么熬过这十五天呢?
不知道迷迷糊糊了多久。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暗了,道长他们回到了房间。
我说,十五天……太漫长了,我要不三天感受一下就结束算了?
生的伟大立刻说:"赞成!其实每天都可以辟谷的,在两餐饭之间!何必这么难受……"
我连笑的愿望都没有了。我感觉到,我身体里面有一种原本很鲜活的东西正在退却……我惊恐了。
我:"道长,我正变得不是我,这个不行……"
道长:"你不用担心,你一定还是你的,十五天不吃东西也能够好好地活着,我不希望你半途而废……"
我:"我觉得我在变化,我在消退……兴趣,我不知道我会变得怎样?"
道长笑:"这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坏事,以后会更好。放弃是非常可惜的,我的功白费了,你的时机白费了。而且在你任何时候想起来,这都是一个不成功的记忆。"
这最后的话触动了我。我从来都是在争取"成功的记忆"。
道长:"辟谷是整体排毒。在辟谷期间我们的气要通经络,会有诸多的反应。有的人会呕吐,有的人是腹泻。现在同时也在辟谷、来自香港的卢先生就是拉肚子,他辟谷10天了还有大便,他这个现象说明他有早期的肠癌。在辟谷期间会出现很多症状,你现在的症状还没有全部出来。一般是在第三天到第七天的时候,有一个转换,这种转换80%的人会出现,有人早些,有人晚些。在转换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感觉会非常的软,这一天我们正常的代谢功能就停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状态,我们叫做脱胎换骨。三天到七天之间出现这个脱胎换骨的状态,把这转折的一天过了呢,整个人又是一个风景了。辟谷十五天,一般要经过三个段落。你的第一个状态来得太快,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去想什么放弃,都是非常好的现象。所有你出现的症状都是曾经你有过疾病的,你以前受过伤的地方……"
胖子:"那我明白了,我的腿今天下午练站桩的时候开始还可以,后来双膝特别的疼,都要站不住了,是因为我腿出过车祸受过伤!"
道长:"对,因为你是在疏通经络,你体内的真气在帮助你。只有在辟谷的状态下我们真气旺盛,'气通诸经',哪条经络不通它就马上反应出来了,真气就攻哪条经络。"
胖子:"得过的病好了的,还会有反应吗?"
道长:"有的病是这样的,我们以为它好了,其实它是变成另外一种性质潜伏起来了。如果说不通过辟谷的方式把这个病表现出来,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直到这个病有一天突然发作,要了我们的命。癌症就是这样。如果给那些病人一次机会的话,他肯定是想、肯定愿意能够有机会把身上潜伏的病症统统反应出来。很多绝症一旦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而在你们辟谷的时候反应出来的,也许就是痛一痛,难受几天,也就过去了。"
胖子:"每个人的身体都有这种反应吗?"
道长:"对。只要你出现疼痛的地方,一定是你以前出现过疾病的地方。有的也是以后要出现问题的地方。你们现在是第一次辟谷,以后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它反应的病症肯定还会往前面靠,就是你在几岁时候得过的病都会反应出来。三次辟完谷之后,终生都消除了产生癌症的恶劣环境。"
我指着胖子:"他却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不眠夜也是?"
道长:"肯定都会有反应,反应的时间和程度不同。不眠夜辟谷的21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应该说不是最好的现象。但是他在15天之后有些轻微的症状出现,他开始背疼,又腰疼,又背疼,反复不停。但这还都是很表象的,说明不眠夜身体的毒很深,经过一次辟谷并不能够表现、发作出来,可能要第二次辟谷才能够往身体的深层排毒。你的反应这么激烈,说明你身体的毒素潜伏不深。还有,你们每天都要洗澡,千万要用冷水。"
我惊恐地缩了一下--早晨没有这么难受的时候还行,现在……
按照常理身体这么难受,又是在这山顶,九月中旬已经是早晚要穿毛衣的秋天……用冷水洗澡,不发烧也会感冒……
道长:"不用担心,不会感冒。这个时候的身体已经不是平常状态。我们在冬天辟谷也是天天冷水洗澡,都从无一例感冒的。"
胖子:"温水可以吗?"
道长:"不可以,因为现在我们全身的毛孔都在排毒,我们排毒的渠道是高能量位走向底能量位,像水总是从高处往低处流,我们的毒素从身体往外边排,如果遇到的水比我们的身体还热,它就会把毒素往里面逼回去了。所以要冷水。如果每天能够出汗,或者用干毛巾把全身擦一遍、直到皮肤微微的发红,排毒又会更快一些。但是洗澡小心一定不要湿了头,因为你们的头现在没有防护了,不能遇哪怕一点点水,也不能潮湿。"
道长看一眼胖子:"你今天除了腿疼还有什么感觉?观察小便颜色了吗?"
胖子:"对,小便的颜色好像很重。"
道长点头:"对的,你们的小便颜色会变很重,还会有很重的味儿。因为它是排毒的渠道。你们的身体也会是这样的。"
我惊讶:"也会发黄,发臭吗?"
道长笑:"倒不是这样,反正会有异味。"
道长看我:"你可以接受调理了。我们这里是有症状处理了,就可以了。我安排一个人来给你补气。如果你的情况好些了,你还是下楼来走一走。我们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
几分钟后,进来了一个女孩,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我见过她,中午时分见我躺在草地上去唤来了道长的,就是她。她年轻秀丽,叫常月。
常月让我放松,仰面躺好,尽可以闭上眼睛自己睡觉,她则静静站在我床前闭上眼睛。我也闭上了眼睛……当时忽然,就在我似睡非睡间,我感觉到一团热乎乎的东西突然从腹部往肚子里面钻,像有一块干热的毛巾穿过了身体,我惊吓得坐了起来,同时可笑地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有,我看见常月半闭着眼睛,她的双手在距离我腹部二十公分的地方,正是那团热气的来源……
我目瞪口呆:"刚才是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么?"
常月:"我在给你补气。你躺下,静静长长地呼吸,能够睡着更好。"
腹部的温热在弥散。我睡着了。不知多久。
睁开眼睛的时候常月正在收功。
我:"我睡了多久?"
常月:"20多分钟吧。"
但是我感觉像睡了一夜!浑身轻松,与刚才判若两人。
我坐了起来,神清气爽。
我这才看清了我面前的白衣女子了,她真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眉眼微微上扬,眼神清澈,神情淡定,与道长一样白色中式上衣,长发盘成一个松松的结,坠坠地沉在脑后。她微笑地看着我,眼神聪明而活泼,完全不是传统小说中描绘的、大家印象中的、所谓的道姑。
我:"谢谢你,我……你是从小在道观里面长大的吗?"
我太想问了。以往记忆,偶尔见有观里的道姑,基本都是面有菜色,表情显得麻木,眼神躲闪(对不起,实事求是地回忆一下。我想这不仅仅是我,也是很多人对道教陌生的原因。人会因为一个人而喜欢一座城市,也会因为一个人而去了知一段历史,也会有因为不合适、不到位的一些人,而隔阂、陌生了一个世界……),而我面前的常月,我信任她,喜欢她,像很少时候会遇到的、虽然素未谋面却愿意倾心畅谈的新朋友。而我并不在红尘,我是在……此刻我对于眼前常月的好奇,已经远远超越我对于自己状况的关切。
常月看着我笑。
我:"很冒昧啊,但是我太想知道了,你是怎么在这里的?是从小在观里长大的?也不像啊……"
常月笑的样子非常甜美纯真,换上牛仔T恤,像所有城市里面可爱的任性女孩。一点看不出她的身怀绝技。
常月:"我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我的妹妹也在这里。"
我更惊讶了,不知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常月:"其实很平常的,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在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我第一次听到道长讲课,有一种忽然开朗、充满光明的感觉,我觉得我糊里糊涂地生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你学什么专业的?是道教学院吗?"
常月:"不是,我是重庆电力学校的毕业生,我妹妹是四川大学的,她学的是公关与销售。我们的学业与这些都没有关系。"
我:"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常月:"我和我妹妹都考在城市读大学,对我们家来说是很光荣,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真的如果和道没有缘分,我们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你在这儿多久了?"
常月:"十年。那时我面临毕业,即将走上社会对我有很大压力,生存啊,挣钱啊,谋生啊,等等,我觉得人到这个世界上来好像不应该完全是因为这些的,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道长的讲课。道长说的很多话都深入我的心,我自己都拦不住自己的,跟着一起到了山上。到山上之后有了更加深入一些的了解,我就决定不走了。"
我:"你爸妈都理解吗?"
常月:"我妈妈知道了就着急担心。他们是希望我能够在一个有名的企业,或者什么大公司混出一些名堂来,没有想到我读了四年大学却做了这样的选择。我妈妈就派我的妹妹上山来找我,让她说服我把我领回山下。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奉妈妈的命令上山来找我的妹妹,到了这里,了解了我接触的人和事,她也决定留在了山上。那时我妹妹大学还没有毕业。"
我:"那你父母能够接受吗?两姐妹都留在山上了?"
常月:"不能够接受的,我们就没敢细说。世俗的看法太厉害了,他们不会认为这是人生的正途,是生命的真理,他们是以一贯的习惯,邻居、朋友、同事孩子的出路,来对比和看待现实生活的。我们只说在重庆工作,在单位的附近有一个庙,我们会经常去接受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知识。"
我:"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看到、接触到的这一切吗?"
常月:"从我接触到的那天开始就没有怀疑过。我们惊讶的是我们太不了解我们自己了。经过这十年的修炼,我只有更加坚定了,因为我以前觉得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也多少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了。我是毫无保留地相信,我认为这是另一种很前卫的科学。因为就像道长告诉我们的,我完全可以通过自己一步一步地去求证,所以我完全是相信的。不过有时候思想起伏波动的过程也很大。因为求证的过程太漫长了。"
我:"怎么起伏?"
常月:"比如你给我描述一个目标,我虽然是相信它,但是在朝这个目标行进的过程中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有时还不如像你们这样从山下来的人有感觉,敏感。当然现在不是这样了。"
我:"你说的目标是什么目标?"
常月想了想:"比如道长最初跟我们说的气感--就是你刚才感觉的、以为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你的肚子--当初给我描述的种种现象我都没有感觉,一片空白,都是后来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才有感觉的。当初只是相信它而已。这个过程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所以内心的波动也是很大的。如果我没有读过大学,可能一切的状况会不同,会简单一些,从某种角度说快一些,但是我接受了十几年的学校教育了,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我们头脑里面固有的知识,认识,其实一直都是在阻挠着我接近这些更朴实、更感性的另外一种东西。因为我们一直以来的教育模式,我们接受的教育,都是不允许自己长久陷入盲目相信的状态。现在我已经过了这一关了,那段时间实际上是一段很不自信的过程。现在我自信了,虽然还有很多东西我没有体会,但是内心深处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我:"自信的原因是有些已经感受到了?"
常月:"对,感受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正在逐渐逐渐地积累。还有我每天给大家调理治病,大家信任我,有感觉,我也就越来越自信了。"
我:"刚才一团热气冲入我的腹部,算是什么功能?"
常月笑:"你是很敏感的,很少有人有这么明确的感觉。其实这种气是很正常的,人人都有,是被我们后天的很多意识给掩盖了。"
我:"并不是我昏头了的臆想?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常月笑:"你哪有昏头?是气,也是能量的输送。我给你的治疗是唤起你自身的能力。你以为是心理作用?有这么明确的心理作用?"
我:"像我们这样在说话的时候,也有能量在交流的吗?"
常月:"是的,我们说话,我们的气场也是在互相碰撞的,并不是我们只有在给你们治病的期间才有能量交换。我们很多时候把调理、治病、练功狭隘化了……"
就在这时,我惊异地看到,常月的脑袋四周,一个淡淡的光晕笼罩……我以为产生幻觉了,我使劲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
常月:"你怎么了?"
我告诉她我看见她头四周有光晕。
常月笑:"恭喜你,不是幻觉。别人一般要三四天辟谷之后才会有这种能力。"
我惊讶:"不是我眼睛的散光啊?"
常月笑:"有这么均匀、这样光泽的散光吗?"
我有点心情激动:"那还会有什么事情出现?我能够透视吗?"
常月笑:"呵呵!我不知道。以前有一个来这里辟谷的女子,她是很正常的人,在辟谷回去之后居然偶尔的一个念头,用意念移动了茶几上的一个铅笔。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太不可思议了,就再来一次,真的又完成了!"
我转脸向茶几……
常月哈哈大笑:"不会这么快的,你辟谷第一天就能够看到人的光晕已经很奇特了。"
我再次疑问:"我近视眼,可能有散光现象的……"
常月:"万事万物,只要有生命,他的周围都是有场,都有晕圈。"
我闭左眼,再闭右眼,分眼看。我的左眼看不见晕圈。
她站起身:"你还去楼下草地吗?他们应该都在那里了。"
月亮升起来了。走下楼的时候我已经没有难受、绝望的感觉,头也不疼不晕了,当我从楼里走向草地,我又回到了食人间烟火的状态,轻盈,有活力。我感觉像任何以往的一个夜晚,我轻松,饱满,精力旺盛。
大家像昨天一样围坐在草地上的几张茶几旁,茶几上面依然有茶水,有水果,有牛肉干,豆腐干,月饼等等的吃食,丰富、诱人极了。月亮快圆了,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
大家很惊讶我状态的好转。道长说,这不奇怪,状况还会反反复复,也会越来越好。
他们又在聊中医什么的。见我坐下,就催促道长接着说。道长:
"……只能说你们见到的中医,只是一些以中医名义开业的医生,不是真正的中医……"
我小声问旁边的人:"怎么又说到中医了?"
旁边人:"无话不说质疑道长,说道长老说西医是对抗疗法,你们的是顺势疗法,但是现在大部分绝症,西医没辙,中医不是更加没辙吗?没见过哪个中医把癌症引导走了、顺势治好的……"
道长:"当然有,还多的是。我们文化的瑰宝,大多还是在民间。你去走访一下,能够治疗绝症的那些人大都是在偏僻的地方。而你们现在所看到,所了解的中医,已经不是原来的中医……"
道长:"你们知道、你们了解现在中医面临的问题有多大吗?现在的中医生,包括学中医的中医学生,大部分人不精通古文,那他们怎么了解、学习我们的祖先留下来的那些经验和宝藏?考中医的研究生同样不要求通读黄帝内经,有的却要求考英文,这样环境教育出来的,还是中医吗?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普及的中医,已经不是我们原来的中医了,可以说已经变异了。"
生的伟大笑:"中医学生学英文是为了教老外打通任、督二脉……"
道长:"这不是一个开玩笑的问题,中医盲目地搞所谓的医学现代化,丢掉了自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我不知道你们去过现在的中医院没有,现在去中医院看病,中医医生不倡导以把脉为检测的标准了,他给你开很多的心电图检查啊,血液检查的单子,已经把我们原来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和治疗的方式,彻底地给改变了。这就是所谓的中医现代化,盲目把中医的治疗方式和现代西医直接嫁接,而没有找到真正的中医现代化发展路子,变成了真正的中医西医化。刚才无话不说的质疑是对的,这样的中医怎么可能来治疗我们身体遇到的大麻烦?它只能是保健,有的时候连保健都要出问题。"
胖子:"道长,你认为的中医现代化应该是什么样的?"
道长:"在我认为,中医现代化应该是中医按照原来既有的体系和既有的观念思维,以现代化的方式延续它发展的方向、它的思路和它原来的特点。盲目地把西医加上中医就是现代化了吗?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围绕中医自己的医学体系应有的思维,再去发展……"
无话不说:"我这有点文化的人,听着这么复杂的句子都吃力……"
道长:"这么说吧,应该用现代化的手段去表达我们中医的原理,而不是用现代化的手段去替代我们中医的原理。"
无话不说:"你说的替代,我们已经清楚了,就是使用西医的各种检查手段来开中医的药方子,简单地说就是用指标说话,这起码是鲁莽的;但是你说用现代化手段'表达',怎么理解呢?"
道长:"像我,利用我们这个时代才有的电,来给你们做经络的检查,就属于用现代化的手段来表达我们的传统理念,因为我判断依据的,不是现代化手段提供的所谓人体数据,而依然是经络行通与否的判断,无非借用了电的手段,而像我这样的方式,现在日本人也做出来仪器了。还有就是已经有人在研究的'脉象仪',也是依据完全的中医原理来判断人体状况。"
无话不说面对月亮沉吟许久:"道长,这么说来说去的,五天了,我也应该有一点进步了是不是。所以我反思:假使西医真的这么不靠谱,对人体、对生命的看待有很大破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西方的科学也有破绽、有问题?"
生的伟大:"这是你的反思吗?我虽然才来一天半,我已经听道长反思很多次了……"
大家嘻哈笑……
道长:"问题是你认为的科学是什么?如果我们把西方的科学当作一种绝对的真理来看待,那就是有问题。但是如果科学是用来证明真理的,那就没有问题。确实像生的伟大说的,我们说过很多次了,科学并不是真理,科学这个体系的存在就是为了不断地去寻找真理、证明真理,而科学不是真理的本身……"
无话不说:"这个道理我懂,像生的伟大,他就不是生的伟大,他是借用生的伟大来证实生的伟大,他如果把自己当作生的伟大了,全错!他是一朵小浪花,而我在帮他生病他没有整体观还意识不到……"
大家笑:"什么乱七八糟的……道长你给他辟谷算了,给他全面消一消毒……"
生的伟大:"道长,不要被他们打岔了,请继续……"
道长:"我们现在的科学离绝对真理的掌握还很远,它是通过不断的自身发展,来认识、证明绝对真理的。而我不得不再次要提及的是,我们中国人所认知的'道',它代表的是圆满的、智慧的、生命的实相,生命的本体。我们有一本书叫做《生命的本来面目》,我们讲'道',就是认识生命的本来面目,认知宇宙生命的本相。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的现代科学它自己也会处处感觉到,只要这个科学是合乎规律的,它就会发展,它是对于道的一种复归……"
生的伟大忍不住捍卫他为之付出四年光阴的信念:"这么认为,道长,是不是太主观了?整个世界科学的发展都是对于我们道的回归?"
道长:"完全就是这样的。我给你复述两位科学家说过的话,一位是物理诺贝尔奖的获得者汤川秀树,他说'现代物理学的进步,都是对中国传统道家思想的复归',还有英国剑桥大学的李·约瑟博士,名满天下,是研究中国科学技术史的第一人,他说,中国的科学技术,包括我们的四大发明,对人类的科学,包括对西方的文明,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的研究,对世界产生了很大的震动。中国的科学技术--以科学技术的观点来看,李·约瑟博士认为它的根本,就是道家文化。你们看,比我的定论下得还要坚决果断的,还都不是中国人,还都是当代科学前沿的科学人士,一个是剑桥大学的院士,一个是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而为什么反而我们自己却不自信自己的文化呢?"
静场。月光清明透亮,万万年如一日地横扫人间……
道长:"而为什么反而是科学前沿的科学家,能够客观、正面地看待中国文化的成果和辉煌?而更多的人只有通过他们的言论和研究结果,才能够略微地相信、开始相信呢?"
胖子:"即使是一个科学家得出这样的结果,可能与我们的道文化有相当牵连,但是与我们的道教……我也觉得有点牵强……"
道长:"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他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而中国的道教思想,实质上又是什么?它是一个东方的、实证的科学体系。这是用你们能够理解的词汇来表达。从道教的本质上来讲,道教的性命双修,它不仅是一个心境上的、思维上的、智慧上的、哲学上的东西,它更是中华文化的主要反映,它有大量的生命研究的实证,而且它对于本草,对于矿物质的研究,对各种技术的发明,对各种宇宙生命实相的探索,都有很深的研究和结论,所以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体系,这个体系代表了东方实证科学的特点。"
胖子点头:"哦,这么理解。鲁迅说过,'中国根底全在道教'。"
道长:"对,从李·约瑟的观点中,从鲁迅的认识中,借鉴读中国的史学,很多问题可以迎刃而解。中国的根底全在道教,如果你不懂得,你去读历史,很多地方你会读不通,你不知道为什么历史会这个样子,这个帝王为什么会这么做。"
一人:"我相信道长你说的,但是,我们东方文化的智慧,是不是都凝结在曾经的四大发明之中了?对于当今人类文明的发展,还有很直接的关系吗?因为像你说的,连我们的中医都依靠西医的仪器检测的数据来判断人体状况了……"
道长:"不是这样。道教对于宗教而言,它是最具有科学精神的,对我们的人类文明来讲,它是充满了东方实证科学的。也可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代表了东方的实证科学。我们现在的科学,不管是从物理学的角度,还是从数学的角度,还是从自然科学的各个方面,生物学的角度,医学的角度,都发现,它们不断的发展,确实都是对中国道家思想的回应。比方说道教的易学所创立的数学模式,这个被称为世界万有的宝库。我们所建立的易学的文化,是东方的数学模式,被计算机语言的奠基者莱布尼兹所用,他依据我们易学的文化,创立了二进位数学。他自己认为,中国的阴阳之道,阴阳学,道家学,还有易学的研究,对他二进位数学的研究产生了突破的影响。还有像微积分,等等一系列数学上的成就……"
无话不说恍然大悟状:"我还真是没有把我们的易学和计算机联系起来过。我想过很多中国道家、佛家的思想和文化,我也不停地在使用计算机,就是没来得及产生联想……"
生的伟大借机终于报了仇:"在你这儿胳膊就是胳膊,大腿就是大腿,就是没有人的整体观念!"
大家笑……
道长:"道对整个世界的影响都很大,我们现在几乎人人都在使用、不能离开的网络,我们使用的电脑,这都是二进位制对人类的贡献,这个二进位制就是受到道文化易学的影响而发明的。比方说物理学,我们对微观物质中的微生物的认知,从我们的饮水咒,到'上察河图文,下序地形流,中稽于人情,参合考三才',对天地人的和谐关系和天地万物的生长化收藏,尤其对于'刚柔相摩'、'阴阳相推'而化生万物,以及生命的整体进化等,在道教的书籍里面都有真实的描述。所以当代科学学者在研究中才会发现,很多东西都是对中国道家文化的一种复归。还有……"
我走神了,我看见道长的双肩,还有围绕着头,像彩虹一般,浮现出淡淡的金色,若隐若现,似有似无。我轻轻转动我的头,变换着角度,判断着是我眼花了,还是……
道长:"我和他们几位讲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揭示给我们的,E=mc2,这个公式为物质和能量给出了一个转换条件……"
"什么什么?"几位朋友没有听清,倾过身来问。#p#分页标题#e#
生的伟大立马回答:"E=mc2,E代表能量,m代表质量,c代表光速。"
道长:"这个公式表明,爱因斯坦认为在一定的条件下物质和能量可以相互变化,物质可以转变为能量,能量也可以转变成物质。物质与能量就是一个东西,物质和能量是等价的,能量是被释放后的物质,物质是等待被释放的能量。那我们看到的物质,它就是能量,无非是等待被释放的能量;那么我所看到的场和波呢?是已经获得了释放的物质。波就是物质,物质就是波,获得释放的条件就是E=mc2。"
无话不说:"这很伟大,但是这伟大的认为是人家爱因斯坦的啊,说到底也是人家科学的好苗苗种出的果实,我们现在说的是道文化,它,有什么对世界文明进程的影响……"
道长笑:"你说得好,这个伟大的理论和公式,与我们道家修炼有什么关系?这就是我要说的。我们中国人在几千年以前就认为,人的生命形态、存在方式是可以转化、可以经过修炼改变的。那就是道家的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最后元神出壳。道文化在几千年前就了解生命层面的质能转换,而现代科学直到上个世纪初,爱因斯坦才归纳出这个质能互换定律。这和受我们的阴阳之道、阴阳学、我们易学的文化的影响,带给西方科学家二进位数学的研究,从而产生了突破,创立了二进位数学,出现计算机语言,如出一辙。"
沉默。这道跨越了若干千年的文化鸿沟,在道长的语言里面,恢宏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如果可以用电影的手段来表现,此刻的画面,古老久远的天与地,我们的古人对于生命的理解与实践,与若干千年之后西方的高楼大厦,飞速在计算机、电脑键盘上各种肤色的手指……音乐的宏大、深阔、神秘,将这两种相隔千年的文化终于微妙地在某一个层面衔接在了一起……
这个月光皎洁的夜晚……
许久。无话不说:"道长你说的这个问题值得我回去慢慢深思。我还有问题,有很多问题。我想知道你怎么理解人体的特异功能?比如像用耳朵听字,怎么解释?看字还可以理解,听出一个字,字又没有声音。"
人们思绪复活:"什么听字!他们把字放到耳朵里去之前先偷看过!或者是换了一个纸团在耳朵里,有字的那个藏在手里偷看!"
大家笑。
一人:"这我从来不相信。我真的问过他们,属于小魔术。"
另一:"大人可能是魔术,小孩难道也做这样的魔术?不会……"
另另一:"我不觉得都是魔术,任何一个东西的出现,比如说你手里的这包红塔山香烟,如果它好,就会出现很多仿冒的。而我们很多人不管那真的红塔山烟了,只把假的收起来说,看,这是假的,所以得出结论:红塔山香烟是假的。是不是这样道长?我们听道长说……"
道长:"确实我们不能够这么笼统地看问题。任何一项技术也好,功法也好,都可以用魔术来表现它,但是我们不能够因为看魔术把底揭开之后说这些都是假的,所以把那些也认为是假的。这个世界不是这么简单和娱乐的。中国功夫里面有一掌劈下去把鹅卵石砸碎,把砖劈断了,这个也可以做假的,不是也有'揭秘'的吗?就是在烧砖的时候,分两次烧,这个砖就很容易一下子把它劈开,你也能够做到,就此来证明手掌劈砖就是假的了。但是能够就这么来说么?我们的真功夫是相当厉害的,没有得到应该的尊重。像劈砖这样很简单的功夫,真功夫能够做到,假的也能够做到,通过道具的处理就可以。但是还有很多是冒假很难做到的,就没有人去探究这些。大家很简单地认同了,魔术的谜底,就是一切我们还不能理解,还没有认识到的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这样思考问题太简单了,也太娱乐了。"
无话不说:"道长你的意思是用耳朵听字是真的?"
道长:"排除有魔术不说,肯定有真的。这是一件特别小、特别简单的事情。"道长笑起来,"怎么我们转眼就退回到了一个小术的旋涡里面……"
无话不说:"这也是一种生命的现象,凡生命的现象,无大小之分,都值得认真对待,所以道长你忽略我这样的生命现象是不对的……"
大家笑,无话不说又兜回到自己的愤愤不平。
道长喝口茶:"呵呵……用耳朵听字,其实还是在看,是用耳朵看字,无非因为是耳朵,人们习惯用听来描述了,就说听出一个字了。"
人:"这怎么可能呢?用耳朵看字?"
无话不说:"如果是真的话,它还属于特异功能吗?还是我们每个人经过训练,都可以做到的?练精化气之类的?"
道长:"这非常简单,如果经过专门的训练的话,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你也能够做到。特别是在八岁以下的孩子,是很容易练成的,因为这不是一个很高级的事情。"道长笑,"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
无话不说面对月亮笑起来:"那还行,那我就算没有辟成谷,学门手艺回去也不错,对红尘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我的脑海里面出现胖乎乎、面露纯真的无话不说,正在阳光灿烂的北京城,给人用耳朵听字,传播道文化……
我呵呵笑起来……
生的伟大:"道长,无话不说这么大的孩子还教得会吗?"
道长很认真:"如果他愿意,完全没有问题。这些东西,如果你们系统地去学习道家的修炼方法,你们会发现,很多东西是一法通、百法通的。要产生在你们看来很神奇的功效,那是太多了,这个听字,太简单了。我们生活中,我们的社会中,最大的秘密其实没有其他,是我们自己。你们不知道你们自己,所以,我们还在处于不断地认识自我的状态中。呵呵,你们竟然想花费时间去学这么一样东西!"道长也呵呵笑起来。
无话不说:"凡生命反常现象,都不应该忽视。道长你不公平,你不替我们想想,这也算可以啊!也是挺牛的一门功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混碗饭吃!"
生的伟大:"不公平的再一次不公平,就等于公平……"
大家笑。
道长笑:"这不是生命的反常现象,属于没有被开发的潜能。"
生的伟大扶了一下眼镜:"像我这样来学用耳朵看字的话,我的眼睛是不是用进废退,就会更加近视了?"
道长:"其实也不仅仅是耳朵,你身体各个部位都可以'听字'的……"
生的伟大嘿嘿笑起来:"那我简直满~身都是眼睛了!我要修炼一下。"
大家狂笑。
无话不说严肃地:"道长,反正你也不给我辟高级的谷,我就学这个低层次的东西,得用多少时间啊?不会用上毕生的精力吧?"
生的伟大大笑:"对你很难说,这要看你的资质状况了……"
道长:"正常情况下像你这种状态,如果说每天练习三个小时,估计两年就差不多,倒不用你毕生的精力!"
生的伟大笑:"那不一定,人是会变的,有的人就需要毕生的精力……"
一时月光之下,笑声翻飞……
道长:"这个功太容易,才两年就能够掌握……很多人会觉得不可思议,其实像我们辟谷,不了解的人觉得不可能是真的,人怎么能够这么多天不吃东西?靠什么活着呢?现在你们自己体验了就知道,也没什么的!"
无话不说慢条斯理:"我可以说服自己对辟谷不再感兴趣,我选修用耳朵看字。道长你说话要算数。我劝大家都试试看吧,看哪个智商高点的会成为我们中的种子选手,万一我不成功,也并不说明这是无效的……"
笑……
生的伟大:"你要先进行一些清理工作,很可能你的耳朵看不见字,是因为你耳朵里面陈年货色过多……"
有人笑得像要钻进草地里面去……
道长:"你们是在笑无话不说,还是真的也不相信用耳朵听字?我们反复在说我们对自我的认识有很多局限的,我们毫无疑问地把我们现在的这个我,局限到一个固有的状态上去。打个比方,我们说到一个人,比如说你,无话不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你体重有多少?"
无话不说认真地转过头来--
无话不说认真地转过头来:"一百九十斤。患有糖尿病。"
道长:"好,无话不说是由他的名字和他的一百九十斤的身体,以及身体上这些完好的器官构成的。他身体功能的每一个指数,包括他的尿糖,他的身高,都有一个额定的数字,一般的人从这些数字上就大致能够勾勒出他的外貌体魄,而专业一些的人能够从他的另一些数字指标上面描绘出他身体、健康的状况。那么,等于无话不说就是这一系列功能指数的总和,我们要认知他,就从他的指纹,从他的DNA,他的外貌,我们描述他,可以用这些指数来描述他,他这一个人就被这一组数据额定住了。但这真是无话不说吗?我们把他全部数据化了之后他自己都不会承认这些数字的总和就是他。任何一个人都会惊异:这些数据就是我吗?那个真正的我到哪里去了?"
无话不说:"虽然我不会承认这些数据就是我,但是这些数据确实也是代表了我,因为它不会是别人的数据。其中血糖的指数就是高。"
道长:"对,你说的对,但是你的心灵特质呢?那个'具有心灵特质的我呢'?人是有感觉有感知有灵性的生命啊,这数字是可以代表你的一个方面,但是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承认自己就是一堆数字的总和呢?"
无话不说:"不仅仅是吧。"
生的伟大:"无话不说,我知道道长为什么不给你辟谷了。你是认识论的问题。你又要吃人家的又嘴硬,哈哈!你看我,我就没有想过辟谷,尽管我已经达到了无欲则刚的境界,但是我的认识态度是相~当有悟性的!我就坚决不承认这一堆数字就是我,就像我虽然是科学的学生,但是我也不认为这一堆肉就是我!我正在找我的灵魂,这个是数据描绘之外的东东……"
大家又像滚开水一般翻腾起来。直到胖子"哎""哎"地阻止。
胖子:"……我们听道长说行不行?其他的人自己回家写论文……"
道长笑:"从道的角度来讲,每一个人,我说的是肉体上的这个人,是可以被有限化的,我们生活的就是这个有限的世界,我们把握的是有限的我,我的所有的所有都可以被这个'有'所开发。比方说刚才我们说你的身高、你的体重,你挥出去的这一拳有多少斤?你能做多少事情?你能跑多快?都可以被'有'量化出来。但是,有一个是不能被量化的,就是一个人的本体是不能被量化出来的。我们的思想是无的,我们的思想是和宇宙的无限性合在一起的。从我们个体来说,从我们精神上来讲,我们要做的,是超越我们自身有限度的我,变成无限度的我,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和宇宙的本体相合,我们的思想才会……"
无话不说:"对不起,我打断一下,我有疑问。我虽然是对道长你有求了,像生的伟大说的,算是吃人的嘴短了,但是,那我也得实事求是,有什么说什么……"
道长笑:"他是开玩笑,你别这么认同。"
无话不说:"今天我抄《常清静经》,说'上士'和'下士',上士怎么着,下士怎么着。我,看来生就在下士了,你说我,思想再和宇宙相结合,再超越,我顶多思绪偶尔地回到了北京,但是我这个肉壳子肯定还是在这儿坐着。"
大家笑:"你是什么意思?说明白一点,你想说什么?"
无话不说:"我已经捡得很直的说了。像我,不可能做到和你们说的神仙一样,意识去了哪儿,我这躯体就到了哪儿。但是有的人依照你们说就是肯定能够做到,是不是?他有无限的那一部分。这是我觉得荒谬和可笑的。我这资质不够是肯定的了,所以我要请教你们:我,怎么才能够做到无限。"
一人再次强调:"道长,你真的需要给他辟谷,你看他一说话就语无伦次,需要彻底消毒……"
另一人:"不过无话不说倒提醒我了,一个多月前不眠夜说过一个事情,说他的一个朋友曾经遇到过一个大师,他们一起开车在北京,大师说你想去纽约吗?把眼睛闭上,那人把眼睛闭上,再睁开一看,真的全部街景都是纽约,车子真的开在纽约的大街上;大师说你再把眼睛闭上,他又闭上,再睁开眼睛一看,又回到北京来了。"
我呵呵笑,这种说话的风格确实很像是不眠夜的。
无话不说:"是不眠夜说的,还是他亲自体验的?"
人:"你看……是不眠夜说他一个朋友的遭遇。"
无话不说:"那!这么说的多了,太不靠谱了!这就是这么一说!连这种说法都不可靠,还不说可能不可能!"
大家又"可靠"还是"可能""不可能"地争论起来。最终问题抛甩给了道长:
"道长,你说,这么荒唐的事情还不属于是瞎说?这不是蒙人吗?"
道长:"好吧,那我们就从这个现象说起吧。现代科学的发展,它们互相之间的交叉性越来越大,一个科学家统筹知识能力的下降,就会表现在越来越走向专业化,所以就无法把很多东西静下心来细想。还是以医学为例子,现代医学还是处在牛顿力学的角度上,还没有把现在成型的量子力学的知识拿过来,西方的能量医学刚刚启蒙。刚才你们讲到的这一系列现象,你们都觉得似乎很神奇,这些在道的修炼里面只能是一个小的术而已。是因为我们对我们的生命、对我们的社会发展,以及对自然没有很好的认识,所以才好奇到完全认为不可思议、几乎是蒙人。"
道长停止下来,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抓起小茶几上他的手机:
"这是一部手机,如果让这部手机当着你们的面消失在这月光下,你们一定会认为我是在耍魔术,这怎么可能不见了呢?其实你们从来没有仔细地去想过,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一个练功的人的术,一个玩魔术人的术,觉得'不可能'的认为反而是很荒诞的。"
大家惊愕:"怎么可能?"
道长:"上个世纪成型的科学已经告诉我们了,这个可能。你们都学过的质能互换定律,任何物质都可以变成能量,这是一个已经得到认证的理论,原子弹的原理不就是这个道理吗?一个人,如果能够合理地应用他的能量,他整个人就可以变成很多颗氢弹的威力。这就是我们上个世纪成型的理论。而当代医学--呵呵,又要提到它了,去年我到德国讲学的时候我发现,当代医学至今也没有把这个质能互换定律理解进去,应用进去。当代医学遵循的还是'物质不灭定律',这是西医发达的德国医生,亲口告诉我的--我们至今也是有相当多的人依然这么看待世界。他们说,'我们遵循的是物质不灭理论',所以当他们看到病人的肿瘤在他们面前消失了,他们惊疑了:肿瘤到哪里去了?根据物质不灭的原理,它们一定会在哪个地方啊……"
无话不说:"我不管什么律的,我也想知道:你把那肿瘤弄哪儿去了?"
道长:"就是质能互换啊,我们说了一个晚上不就是这个吗?道教的修炼叫做练精化气、练气化神,我们叫三化法,本来就能够把它化掉,化掉就是把它能量化了。肿瘤,癌症,就是这么被引导走了的。但是这个不是西医,也不是你们认为的所谓中医能够做到的。"
生的伟大:"是质能守恒,不能说是物质守恒,是不是?"
道长:"上个世纪已经成型了的理论,就能够把我们面前的你--无话不说,把你消失掉……"
无话不说:"变成许多颗的氢弹?!"
道长:"爱因斯坦定律的根本意思是什么呢?所有的物质,都是等待释放的能量,所有的能量,都是已经获释了的物质。是不是就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它就可以消失掉,你也可以消失掉,利用这个原理,我们把火箭就送上了天。"
无话不说:"趁我还没有被你们能量化掉,我还是得问:但是用什么方式呢?这不能仅仅是想象啊!我们都可以变成氢弹,怎么变啊?那得把我们磨碎了!"
大家笑,说无话不说报复心太强,只说把他一人变成氢弹的,他却举了一个磨碎众人的例子。
无话不说:"咱们可以相互举举例子!现在得有这个过程,怎么解释,什么手段,是不是?"
道长:"它可以有几种方式。第一种方式,就是我们修炼中的羽化,是宗教中经常有的状态;第二,从古到今,出现了很多人体自燃,突然之间身体着火,这种自燃现象在几百万人中,就容易产生一例。"
无话不说:"那你说的不对,这人体着火还会有渣子,羽化,是没有渣子的……"
道长笑……
众人纷纷:"别听无话不说胡搅……说说羽化是怎么回事?"
道长言归正传:"这是道教中一种特别修炼的方式。其实每个人身体都有这个潜能,人可以在不自觉中,在特殊状态下发生出来。而我们呢是通过修炼激发出来。修炼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诱发……"
无话不说:"这个啊,核心的就是,到底有没有另外一个世界。"
一直没有说话的常月笑了:"你说有没有另外一个世界呢?"无话不说:"当然到目前为止没有啊,没有人,向我证明说有,如果说有,也是我瞎想想自娱自乐……"
常月:"你想象中的另外一个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呢?什么叫另外一个世界?"
无话不说:"比方说人死了以后,就是死了、没有了呢,还是就是有传说中的另外一个世界?这一晚上道长都在说练精还气,练气还神什么,通过修炼达到另一种境界,但是这个境界到底有没有呢?如果说真的有神仙在,那什么都可以不存在了。"无话不说自顾自哈哈笑起来,"想上哪儿上哪儿!哈哈……这就是一个根本的问题!"
道长:"我们不是说过一维空间的生命体,与二维空间生命体之间的感受差异吧?相对只有一个平面的一维空间生命来说,可以有二维活动空间的生命几乎就是神仙,因为它能够拐弯;那么相对二维空间的生命,三维空间的生命更像是神仙了,因为它还有一个高度,可以跳跃。那对于我们三维空间的生命来说,四维空间、五维空间的生命是不是就是我们认为的神仙了呢?在五维空间时间和速度无意义,可以倒转,那个世界在我们的理解里面已经是完全两码事了。我们看见一个什么东西突然在我们的视线里面消失了,不是很奇怪吗?其实也没什么,可能他们只是拥有另外的空间罢了。"
我很弱智:"空间,维度,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呢?"
生的伟大:"从数学的角度来说,空间是可以有无数维的,是交感的。"
无话不说:"道长,你的意思是说,神仙有可能就是更高纬度的生命?因为人还很低级,还没进化到那个程度,所以就很神奇?"
道长:"是你片面的,或者说直接的理解。中文的这个仙字是这么组成的:人字旁一个山,人在山中。如果按照传统的写法,是人字边一个变迁的迁的一部分(
),就是说人的迁移,像生命形态的跃迁一样,我们道家称作为仙。通过我们道家的修炼我们知道,我们人的生命实际上是有很大潜能的,同时我们也知道,我们现在人的表现形态,是正在进化中的一个形态,我们并不是我们生命体的最高表现形式,只是在漫长进化过程中、其中一个表现形式。判别我们所处的位置,我们人只是在整个生命形成中的一个过程而已。那神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道家把仙认为是生命一个高层次的表达式。我们都知道达尔文的进化论,但是在我看来它是一个阶段性的东西,它的阶段性正在等待修正。就依照进化论来说,我们是从单细胞,从很简单的一个生命体逐渐演化、进化而来,难道到今天我们已经到达进化的顶点了吗?人已经是最高级的生命状态了吗?还远没有,在一万年之后、十万年之后,我们人的形态还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知道,包括基因科学家都这样认为,我们的生命是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两百岁或者两百五十岁的,我们的寿命还远没有达到我们应该达到的寿数,我们的脑科学家告诉我们,人的大脑在人死亡的时候,只用了大约百分之几,有百分之九十多都还在沉睡,同时我们生命体自身的功能也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得到开发。有的时候我们身体会突然迸发出一种潜能,比如在特定的环境里面,我们为了生存的自救会焕发出很大的潜力,遇到大火的时候人们会突然跳过在平时根本就不可能跳过的壕沟。有一个玩笑,一个富翁在悬赏,说有谁能够勇敢地从这个鳄鱼池中游到对岸?我悬赏一百万!马上就有一个人跳下鳄鱼池飞速地游向了对岸,那果然比鳄鱼的反应还要快。人们都很敬佩这个人有这样的胆量和速度,给他颁奖。结果他气急败坏地说,'是谁把我推下去的?'--他为了自救游得比鳄鱼还快!"
大笑!
无话不说:"我现在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被推下了鳄鱼池了!"
生的伟大:"远不是。如果是,你自己就能够自救了,还需要别人同意你辟谷吗?"
道长:"我们身体的潜力是完全出乎我们自己的预料的。还有一个差点被吓死的实例,重庆针织厂有一个女工,在例行体检的时候查出得了癌症,这个女工当天回家都几乎走不了路了,几天消瘦了十多斤。她的女儿在深圳打工,不相信她妈妈会得这个病,坚持要她妈妈到其他的医院再做检查,结果发现,确实是误诊了,她妈妈马上精神大不一样,从一个已经几乎不能走路的、瘦弱的'病人',到三天之后就去上班,要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一个物质性的生命体,很快地可以消瘦十多斤下去,眼看要灭亡,到精神焕发,只是一个心理的作用,想想人内心的那股力量有多大?假如我们现在做一个恶劣的试验,我们就能够证明意识的作用,我们全都串通好了,包括所有医院的医生,都说他--"
道长又指向了无话不说!
道长:"骗他,都说他得了癌症,包括他所有的亲人,家人,朋友,医生一致这么说,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完蛋了!"
无话不说可笑地侧了侧身子,让道长的手指指向了黑乎乎的身后……
无话不说:"良性意识!我不接受你的这种暗示……"
众人笑……
道长:"好,不错,你起码已经接受良性意识这个概念了。我没有暗示你,只是用举例子和你开个玩笑。我想借这个说明:如果心理暗示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反过来,同样也可以治好我们的病。这是一种力的作用。"
月色中一人颇认真、颇天真地:"这种力就是叫做想象力吗?"引来笑声。
道长:"我们除了强作用的、物理上的力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力可以被利用呢?我们生命的潜能如果是一种力的话,它是被一种什么样的神秘机制引导的呢?"
生的伟大:"我见到过的,比如两个足球队比赛,比赛结束之后两个队都有受伤的,肯定是胜利的那一个队队员的伤好得快,哪怕伤势重一些……"
道长:"是的,大部分人在一些暗示下都会产生很大的力量。一个人中了六合彩得了大奖,他可能正在感冒发烧,立刻就好了,兴奋得满街跑。感冒是个过程的东西,要发烧,要头痛,要咽喉痛,但是这些症状可以瞬间都消失。还有像大家都知道的、一夜之间由于愁苦万状白了头的白毛女,伍子胥过韶关也是一夜白头。头发是一种物质性的东西,受到心力的焦虑可以发生这样大的变化,那是什么样的作用把它变成这样的?我们重庆綦江原县委书记,因为震惊全国的'彩虹桥'垮塌事件被'双规',那是有目共睹的现代版'一夜白头'。这不是简单的想象力和一般的心理暗示。我们没有去深想一下,它是一个力,是一个很恐怖的力。这个力如果被开发出来的话,是很不得了的事情。这个力如果一旦被我们掌握和利用,那么对我们生命的形态和疾病的改变,具有颠覆性的作用。它不但是为人类谋福利了,它还能够改变人类,不但改变疾病的状况,还可以转变生命的形态,还有向更高程度的生命表达状态的提升。"
胖子:"通过辟谷,也是希望调动这股力量吧?"
道长:"辟谷是一种纯粹自然的调动方式。如果你们能够通过修炼自己辟谷,效果会更好一些。其实,中国有一种传统而古老的说法叫冲喜,其实就是人为地在寻找这股力。"
一人:"是吗?真有用吗?我看电影里面、小说里面,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总是冲喜之后,人还是--走了。"他犹豫着选择了一下用词。
道长:"我们有句古话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大部分时候冲喜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为什么没有达到效果呢?你们是很难理解的,是因为接受的波不够大。力不够大。某个层面上也就是'信'的程度不够大。"
人:"也可以说得到的暗示不够大?"
道长:"暗示是什么东西呢?暗示和情绪有关系。情绪和什么有关系呢?情绪和我们的潜能有关系。我们生命的两个系统,显在意识系统和潜在意识系统,是生命的两个能量系统。显在的能量,我这一拳出去五十公斤,非常明确,能够量化。但是潜能呢?在心理学的催眠书里面都能找到揭示人体潜能的例子。"
生的伟大:"我看过。放一枚硬币在实验者的腿上--多半是囚犯,因为老外认为这样做人道(众人笑)--然后用催眠术暗示这个可怜的囚犯,这是一个烧红的烙铁。他的腿上,放着硬币的地方马上会出现二度烧伤;如果说放的是块冰,这个腿的部位也是马上会出现冻伤。"
生的伟大说完,得意地推了把无话不说。
无话不说:"推我干吗?我接受的良性意识多。而且现在,越来越良性意识。"转而:"道长,你不会用这个良性意识来给我治病吧?"
众人笑……
道长笑毕:"生的伟大说的这个,已经不是一个理论上的东西了,任何一个催眠术都能够办到。人潜在的这股能力在催眠状态上被调动,自己是不由自主的;而我们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在练功的状态下,力图调动我们生命的潜能。这个和催眠不一样,和你说的(指我)精神病状态也是不一样的。这是由我们自主的一个调动的方式。我们首先要认识到我们生命是一个巨大的能量,它可以不由自主地被催眠师所调动,或者利用特殊的方法被我们自己调动。这股力量是相当大的。"
生的伟大:"有个新闻报道,一对美国夫妻共同爬山,在悬崖上男的失手掉下来了,妻子居然用牙一口咬住,那么长的时间,直到被营救。这在正常状况下都是不可思议的。"
道长:"生命的潜能无意之中完全能够被我们调动起来,尤其是当我们面临危险的时候。而在平时,还有许多没有被我们所调动的潜能在我们的身体里,它包括我们的生命体还可以活得更长,生活得更好。我们身体的潜能也包括几十天不吃饭的,可以放弃用鼻子呼吸,种种可能的潜能。我们还没有认识的能力太多太多了……"
又是无话不说扭转了话题:"道长你说的这个潜能吧,这种现象肯定是有。既然科学家、心理学家什么的都已经注意到了,连生的伟大都看到这么多的八卦报道了,就让他们去弄吧……"
大家笑(为节约篇幅我集中众人话语):"什么叫让他们去弄吧……他们若能够相信这股力量还可能有%¥%#¥%吗?……我们古人的飞檐走壁是不是也和这股生命中神秘的力相关……"
无话不说:"别说什么飞檐走壁了,去看武侠小说去。咱们说点迷信的,老百姓常说的神、鬼之类的附体,真的有吗?还是胡说的?"
道长笑:"你说的这个,是信息不灭,我们可以人身体的方式存在,也可以波和波群的方式存在。波和波群方式存在的基本状态,即是以能量状态存在的生命状态,以信息状态存在的生命状态,它是不灭的。为什么大部分不相信呢?认为是胡说呢?是因为我们现在还是在'有我'的这个'有'的程度上去理解。"
生的伟大:"我听着怎么一点也不迷信呢?都没有办法反驳……"
笑……
道长:"'有和无'已经不是我们道家学说在说了,能量和物质质量的转换,已经是现代科学的一个解说。我现在基本上把道家的解释抛开,用现代科学的语言方式来讲解这个道理。用我们传统的方式,我应该讲的是练精是怎么化气的?练气又是怎么化神的?练神又是怎么还虚的……而我现在尽量不跟你们谈这个,我和你们谈现在科学的探究问题。"
无话不说:"对现代科学我不感兴趣。我就想玩纯的。越迷信越好(笑)。我提到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道长:"什么问题?"
无话不说:"山里面到底有没有神仙?"
道长笑:"我刚才不算回答吗?神仙,就是表现出不同层次的潜能的人。"
无话不说:"哦。那就低调一点了。"
笑……
生的伟大:"请你阐述一下低调?"
无话不说:"比方说神仙的特征是什么?长生不老啊?"
道长呵呵笑。
常月:"如果神仙真的在你面前出现了,你能够认出来吗?"
无话不说:"那他让我认吗?"
道长:"神仙的状态实际上很简单,当我们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把我们物质化的身体能量化,就可以在各种形态下存在,甚至可以重新变成人的状态存在,这就是我们说的仙。"
无话不说沉吟了一下:"你这样说,我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也就是半信半疑。"
生的伟大:"如果你能够半信半疑,那就是科学在进步了……"
道长:"这实际上都是可以实证的东西……"
无话不说:"是吗?实证来啊。"
道长:"而你在理论上都没有接受,我只能还是用现代科学的逻辑来和你讲。实质上它非常简单,首先你要去修炼,你就可以感觉到,也可以和他们对话,交流,这就是你通过你自己在实证。道家的功法是一步一证的,道家的三十六个层次,每到一个层次它都有证道的方法,用你们的话说它是一个程序一个程序进行的。在证道的层次过程中,它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三个月是个什么景,一年是个什么景,五年又是什么景,每一个阶段都是有验有证有景的,它是一步一步的,有它各个阶段的理、法、术。比方你们都看见了他们这几位在辟谷,在达到生命中的一个层次,这个层次是一个中间的层次,是突然之间我们让他们辟谷,本来应该是先练一段时间的功,要练精化气,练小周天,然后再进入这个辟谷的层面。然后呢,就是胎息,停掉日常的呼吸;然后就有可能达到我们的整体入定,然后我们的阳神可以出壳,我们的意识形态可以脱离我们的身体存在,这些就是我简单和你说的话,都是一步一步达到证实才能进行下去的。当你达到第一步,又做到了第二步的时候,你已经知道,这个东西全部都是可行的,因为你可以感觉,你也可以交流的……"
无话不说愤愤不平地指着我们:"那他们这是抄近路了!"
一人:"我看过一本书,里面讲到西方在中世纪有通过炼丹术而修炼成功的,到现在据说有十八个已经过了两千多岁的人……"
众人惊愕……
生的伟大:"两千多岁的是有,但是那不是人,是人参!"
大家哈哈大笑……
无话不说阴恻恻:"找一根两千岁的人参都难,不用说找一个两千岁的人了……"
大家瞬间为两千岁的人与两千岁的人参七嘴八舌……
道长听着,笑着,摇着头:"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无话不说:"咱们还是言归正传。道长你刚才说的那些潜能啊什么的,我认为都是在人的范畴里面。让我们一步蹦出去就是一百米试试?那就不是人的潜能了!所以,你说的还是在人的范畴里面。"
道长:"你说的,是生命的另外一个层次了。我们生命有三十六个层次--这是我们道家的认为。我们通过修炼这样的方法,不断地提升我们生命的层次。"
无话不说:"有三十六个生命的层次?包括我们这样的人?包括昆虫吗?"
道长:"你反复地在疑问神仙是什么,神仙就是看你站在哪个角度上去看,看他生命的表现形态。你们都看了《常清静经》了,其中有'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老子说我看到了这个宇宙的实相,无情无名无形的形态,生出了万有的世界,使万物得以生长,得以循环,得以生生不息。面对这样一个实相,'我不知道怎么去表述它,我勉强地用一个词--道,来说明它'。仙也是一个词,是人在山中,实际上是人的一种变迁,生命的一种类型,就像一个程序的跃迁一样。在道教里面有三十六种生命形态,生命的三十六个表达形式,每个生命表达形式的状态和功能是不一样的。生命从单细胞跃迁到一只小狗的这个层次上来,是不是一个了不起的跃迁啊。从一个简单的细胞到一个巨大的复杂系统。而站在小狗、小鸟的角度上,它们不小心看到了类人猿,它一定会认为类人猿是神仙,它不能想象类人猿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智慧,可以发明火、利用火,还可以组织生产和劳动。同样,站在类人猿的角度上来看我们今天,比如说看到了你--"
无话不说习惯性地又想闪身躲开,大家笑起来。
道长笑:"当然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是看我,看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觉得我们就是神仙,我们人居然可以把铁做成汽车开到大街上去,还把火箭发到天上去,还可以用卫星定位,从类人猿的角度如果它们能够看得懂的话它们绝对认为我们是神仙……"
无话不说坚决地打断道长的话:"这个前提是我们看类人猿,是站在我们这个前提下看它们,不是类人猿看我们;我想要知道的是站在我们的角度往前看,有没有那些高于我们的生命的存在……"
道长:"这不是一个道理吗?生命就是从单细胞逐渐慢慢进化过来的。如果我们不加以修炼,我们顺着这个方向走,也是会自动跃迁的,这种跃迁,我们把它叫做'进化论'。我们的生命从单细胞一个层次一个层次进化到今天,而且我们也确切地知道,这个跃迁,人的生命形态的变化,还在继续下去。"
无话不说:"你的意思,从人到仙其实就是一种进化。"
道长:"是。这种生命的跃迁它本身也在持续下去。人还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
无话不说:"您是从理论上讲了这种存在的可能性,您没有直接回答,就是有仙,仙可以怎么地、怎么地,你没有直接,简洁地讲。"
道长笑:"我还没有回答吗?当然仙就是有。仙应该说是一种更加智慧的生命类型。生命是有巨大潜能的,它的潜能能够表现到哪个程度,生命表现的层次是不一样的。可以说我们把仙看成是不同程度的人!或者说是开发了、利用了我们潜能的不同程度的人。他跃迁的一个层次就是他开发潜能的程度又进了一个级。"
无话不说:"您讲的是一个推测。而我们想知道的是一个证明。依照这种说法,那人人都是仙了,六亿神州尽舜尧了!"
道长:"你说对了。像我们道家说的,人人都在道中,而佛教说人人都是佛一样。"
无话不说:"您这讲的还是境界!"
道长微笑地:"我讲的不是境界。"
无话不说:"而我就想知道,这儿,这几个不吃饭的仙也在--在我们周围,人生活的地方,我想知道的仙到底有没有?"
一个来自马来西亚、热带水果一般的女子笑了:"你是不是就是想看到嫦娥飘下来?"
无话不说:"对,也可以这么说,我今天是死磕了,非得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不可……"
大家笑,表示也是非常想看到嫦娥从月亮上飘下来……
道长:"我们首先把它分成理论和实践两个部分。"道长指向我们,"他们就是某种程度上实现了的仙,他们练的功就叫人仙功。他们之间有辟谷十五天的,也有二十一天的,不吃任何东西,这个你们现在已经不用怀疑了吧?不眠夜,你们都认识,他辟谷21天,很成功……"
道长笑起来:"我们的每一点进步都要付出很大时间的代价,因为我们的习惯认为太坚固了……"
生的伟大笑:"坚固得完全可以抓出来,接起来,去防洪!"
道长:"呵呵……如果今天没有人在辟谷,我们就人可不可以这么多天不吃饭、辟谷到底是不是可能的,都能够讨论好几天的……"
无话不说:"你说他们是仙也行,但他们是人仙,不是神仙……"
道长:"这套辟谷的功法就叫人仙功,脱胎换骨嘛。我们的生命--"道长用手指着自己,有点说不清楚的困难,"本身的这个我,不是一个有限的我,而是一个无限的我,是我们被有限的自我意识形态局限住了。当我们一旦发现了这个无限的我,希望和宇宙的我合一的话,那么就找到我们的真我了。真我怎么体现出来呢?大家会认识到,'我原来是具备整个宇宙的功能的',具备这个宇宙的功能就是发现我自己的潜能是无限的,那么……"
无话不说:"不--"
道长阻止他:"听我说完。反过来说,我们把生命的过程看成是一个巨大的潜能不断开发的过程,不断显现的过程,就是我们平常说的'进化'。这个过程是自然的显现能量,就是我们说的道在证道的过程,不断地显现我们自身的潜能。那是由它一个自然的过程,还有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有计划、有目的地开发这个能量,使我们不断地走向无限度的我,这个我们可以选择。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你显现出来了和现在这个常规的我不一样的潜能,是我们生命体的又一次进步。在某种意义上这就是仙。你不要把仙看成是一个很古怪的事情,仙有很多很多形态,有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那是人类的,也有多了五十年、六十年功力的,那他显现出来的状态可能更高,表现出来的能力可能更大……"
无话不说:"肯定是我们肉眼能够看见的?"
道长:"肉眼能够看到的是一部分,还有一些是我们的肉眼还无法看到,只能去感觉到的。"
无话不说:"就不说感觉了,那基本是死无对证的东西,就说能够看到,有表现出来能力更大或者说超人的,状态更高的,有吗?"
马来西亚水果女子:"道长能够埋在水里没有呼吸两个多小时。你知道吗?"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道长。连我的第一反应都是:瞎说。
道长:"就是回到胎息状态。"
生的伟大:"完全在水里?你(指着马来西亚女子)看见的吗?"
道长:"是几年前我在上海电视台'天下第一'栏目现场演示的,坐在完全封闭的水箱里面,然后我关闭以肺为主的呼吸系统。这个事情是和辟谷一样的……有的时候为了让人相信道家所说的人的潜能,相信我们的修炼,我们也要表演一些术。"
生的伟大转向无话不说:"那你认为的神仙是怎么样的?"
无话不说颇严肃地:"我想我们在座的人,都可能同意我这个观点,就是人,到现在还有很多没有开发的、我们不知道的潜能,这个谁都承认。但是,你没有开发的东西,它也是相对的,也是在一个有限的范畴里面,你再开发你也是人啊,你也不是妖啊,你不是不存在五官和肉体的那种东西啊,我的意思呢,就是说……"
道长:"我知道你说的……"
无话不说:"你刚才说的是在相对的、有限条件下开发的潜能,现在我听到的是什么呢,是要超出这个了,我不能说从某某某身上开发出来一个潜能,我就能够推断,我们人可以无限地那个东西了!是我那个……我不赞同的。"
大家大笑,没有人能够听懂他究竟要说什么!
生的伟大:"无话不说,我想知道你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听懂你在说的是什么?"
无话不说:"说实话这么难办的问题,我确实自己也是不大听得懂。但是我懂不懂的无所谓,心里的想法就是这么难表达!所以这个世界上有离婚,有'掰'呢,就是彼此不懂了!"
大家又笑!
无话不说:"你们别打岔。我问道长呢。刚才我们说的那个,我明明是在北京的,一会儿骗我说到纽约了,车窗外真的是纽约了,不是一个魔术?"
道长:"好,兜了一个圈我们又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了。我们先从理论上说。比方说,他,现在在我们身边和我们说话,突然不见了,能量化了,但是一会儿之后又回来了,你觉得这不可思议,对不对?"
无话不说:"对!就是这个!"
道长:"但是,这是现代的科学已经可以表达的,可以办到的!"
无话不说:"那你办一个试试,让我心服口服!"
道长:"任何事情都要有条件和前提的,如果用现代科学的方式,创造一些条件,让它发生变化;那么在我们的道教里面,它就是一套严格的修行方法。这一修行方法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命发生转化。"
无话不说:"我知道,你又要说练什么化什么的了……"
道长:"但是你真的知道是练什么、化什么吗?道家在几千年以前本身已经是一套成型的方法了,所谓练精化气就是把物质的精华,化成气,气是能量。把形化成气,气和我们的神和在一起,然后回到虚的状态里去,回到我们生命的本原状态上去。这个过程就是道家修炼的一个过程。这些本来就是在道家里面很成型的方式,我只是把它们翻译成了一些基本的原理以现代的语言方式来说明,现代的科学也可以用它的方式来表达这个状态,但是比我们修炼要晚很多很多了。这个'晚很多',是以'千年'为量词的。就是这么慢。"#p#分页标题#e#
无话不说:"那如果通过修炼,在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一定会有很多人修成仙?"
道长:"那太多了……"
无话不说:"就是科学家除外,因为他们要很多个科学家积累出来若干千年,一辈子对他们来说是不够的……"
大家笑。
无话不说:"就算有这个仙,那他们干吗呢?一天到晚的?我说的不是一句无聊的话,我的疑问很严肃:这群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仙,他们成天干吗呢?还不是应该负责为人类寻找幸福的生活么?就凭这点理想,也应该让我们看看!"
笑!
"你还是想看到仙……""主题没有变……"
无话不说:"你们不想看?你们就毫不怀疑全盘相信?"
一人:"我们和你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无话不说:"是,你们层次高,我层次低,但是我这么低的层次,我就是要一个说服力!"
道长笑:"好,现在我们已经说到仙的责任问题了,呵呵,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一个'社会责任'的关注了!"
无话不说:"是这样,你弘道的目的是什么啊,不就是为了众人谋福利嘛!道家,佛家都是啊,你都已经成仙了,当然你的责任更大了!我不是说你啊,我是在说那些躲起来的仙。"
无话不说的"说"在黑洞洞的空间指了一圈。
道长呵呵笑着自言自语:"是说关于神仙应该怎么来帮人的……"
生的伟大推推他身边已经将近十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从香港来的辟谷的朋友:
"你们不快要成为仙了吗?你们要怎么拯救我们!"
香港先生也呵呵笑,点头:"有的,有的,有很多常人不可能得到的体会和心得,等我辟完谷……"
大家笑。
道长:"我们说的这个仙,实际上他不是一般社会意义上的个人身份,政治面貌什么的。不是这个概念。他们对于人类,当然有一个很大的愿心。他们所有的成就,无一例外的就是想帮助我们成就。"
无话不说:"对!我问的就是这个,问题是我们没有看见他们使劲儿,只看到社会的各种党派了。"
马来西亚胖水果女孩笑得喘不过气:
"他们不使劲儿了,你还能够到这儿来吗?"
无话不说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我到这里来是他们使的劲吗?"
水果女孩笑着调侃:"你又这么不相信,你又来了这里,不是他们使的劲是你自己使的劲吗?你自己的劲会让你离这里越来越远!"
众人七嘴八舌,有赞成,有疑问,有开导,有谴责……
道长笑着叹了一口气再次重申:"唉!我们这里讲道从来都没有这么活跃过!"
众人大笑:"是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常月:"原来比较乱的只是一个不眠夜,现在好,乱一群!"
大家的笑声惊动了蛰伏在屋瓦上的一只猫,它影子一般顺着墙跳落下来,砸碎了一个什么器皿……
无话不说等着看:"猫嘛!我以为有责任心的神仙来了呢……"
道长抬头看空中:"这里就有很多信息,很多电波,我们的各个电视台、各个频道发送的各种节目信息只是太小太少的一些。但是我们没有电视机就连这少少、小小的信息都不会收到,不会知道它们的存在。我们以为不存在的,不能够说'其实那就是没有'。为什么我们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一定是在找我们的人打来的电话?因为手机准确接受了寻找我的人的信息。信息不灭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生命体一旦变成能量化之后,它以波和波群的方式存在了。能量态的存在,需要我们去感受到它,就是需要我们去和它接通。处于功态呢,就是处于一种接受态。像电视机。"
无话不说:"就是说他等着我们去找他呢,是不是这个意思?"
引得大家又笑。
无话不说:"他的生命状态不是高于人类的吗?他应该引导人类的前进,还不显现,还要我们去找他?"
笑!
道长:"他难道没有引导你吗?"
无话不说顾自说去--
"问题是从几千年就开始了的仙,到现在攒的仙数应该不比人数少啊!就说再少,现在活在宇宙和地球各个地方的仙,至少能够有一个亿了吧?这一个亿的仙难道目睹着我们这样的困惑……"
常月:"难道你没有发现人类的发展始终是在走向光明?始终是在走向进步吗?"
无话不说:"那你的意思是只要引导人类进步和光明的,都是仙了?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者也都是仙?那这个世界就是仙的世界了!"
我刚刚恢复的一点气力,几乎被笑断送!
无话不说:"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么一个产仙的国度,起码我们……即使还不能达到第一世界,也该是第二世界吧?怎么这些仙们,引导得中国到现在还是在第三世界?"
生的伟大:"你太牛了!你居然看出来了我们是产仙的国度!哈哈!厉害!"
一人笑着:"你TMD(纯属拼音字母,无不良含义)……你把这个仙弄得太具体化了……你严肃点儿!"
无话不说:"我相当严肃,真正的仙当然得具体化了!"
道长:"呵呵,生命是没有国度的,老子是只有中国人才表现出来一种异常的形态吗?各种文化,各个民族,各个种族,他们的生命潜能都有自然表现,也有开发出来的,以不同的形态和不同方式。我们认为中国的文化是其中最博大和璀璨的,因为我们的祖脉从来就没有断裂过,它所催生的文明理所当然是全世界最伟大的文明。"
无话不说:"那就是说,两个世界。像这么古老的中华文明,我们的产仙量,也照样是不管我们……"
道长:"你这样说不对。"他没有理会大家的笑,闹,低头沉默了些许--
道长:"其实我们这么讨论问题是很荒唐的。但是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你不是问那么多的仙在干吗啊?"
无话不说:"对。"
道长:"人类在走向光明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始终在走向不断的进化。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生命不断的进化和不断的跃迁,就是不同层次的显现生命的状态,这种状态就是从一个状态走向另一个状态。从某一个状态来说我们都是不断地在走向仙,这个'仙'就是我们生命的更高级的表现形态。这个一定要清楚,我们进化的方向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而我们的修炼,是为了提速,能够让我们在这个状态中改变我们正常进化的时间、速度。比方说我们的大脑,等待自然进化的话,也许我们要经过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也许上亿年才能够进化到变成100%地被利用。但是在练功的状态中,我们的记忆力、注意力,还有大脑的思维能力,会达到高度的提高。我们的生命,在正常情况下可能还要经过很多年,才能变成一百岁,两百岁,而在练功的状态中,就会尽快得到改善,在某种情况下就得到提速了。还有像你的糖尿病,正常情况下我们人类摆脱它要花很多年的时间,那么我们一旦提速了以后,从这个生命状态跃迁到另外一个更好、更高层次生命状态表达方式的时候,这些问题就不再困扰我们了。你不辟谷也许有一天也能够治好,但是通过辟谷的修炼,就好得快多了,这就是更高级一些的提速方法。当然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例子,从根本来说还是属于一个术。"
"我们所说的仙也好,人也好,都是生命的表达形式,都是不断地在显现和表达我们生命的潜能。人人都可以是仙,人人都可以是佛,人人都可以是尧舜,无非是你显示到了什么程度而已。人人都可以是佛并不是说你就是佛,你只是一个未来的佛。仙也是同样的意思。如果你达到了佛的境界,你是要具备佛的全部功能的。你需要去发挥,需要去认知,需要去找到,于是你就成了佛。这是已成佛。你现在还是未成佛,未成仙,你可以通过你的学习,修炼,使你达到那种状态。那么通过我们这种修仙的技术,可以使我们生命变成一个更高层次的表达形态,它表示在我们的脑力、智慧,还有提高我们的寿命,提高生命的潜能和功能。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有、无的世界里面转换?我们是不是可以表现成能量态?那就是能量和物质之间形态的转换。那么通过一定的修炼,我们练精化气、练气化神,最后还要阳神出壳,我们的修行状态也是在朝这个方向去努力……"
无话不说:"说养生我还能够理解,因为我觉得它是锻炼身体,跟得道成仙是两回事。"
道长:"这是因为我们对养生没有一个完整的认识,只是简单地把养生看成身体的身了。养生从来不是锻炼身体的意思。我们到今天是不是了解了什么是生命?我们反复在讨论了。所谓的成仙就是生命的不同表现形式。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宝藏里面,养生从来就不是养身。"
无话不说:"你说'我们的修行状态也是在朝这个方向去努力',这个努力的方向难道不是一个展望的方向吗?所有的宗教都在给我们描绘我们有生之年其实无法证实的东西……"
道长:"不是展望,在你的有生之年也是能够证实的。在这个时代,人类的文明要产生一次巨大的、突破性的拓展。实际上人类的文明从来没有被一个地域完全局限住。就像我们的阴和阳,我们把它分为东方的文明和西方的文明。这两个文明都是通过实证科学创生出来的。东方的实证科学和西方的实证科学是完全不一样的,它们都产生出来了伟大的科学体系、哲学体系和思维体系。但是人类到了今天,到了这个时代,需要在这个两个文明共同的融合之下来解决人的根本的问题。在这个时代,我们要做的就是东、西方文明的接轨。你看你前面的这堵墙。"
道长指着无话不说间面对着的、横在小院底部的那堵鹅黄色的墙。
道长:"这上面写有《清静经》,也有修真图,还有修炼的经络图。在这些里面,都突出了一个众术合修。我们都是一个众术合修,从来没有说只是一个人修炼这么单一的事情。"
大家都看向那堵矮墙,墙上的人形图,那些复杂,神奇,也很神秘的线脉、图形,月光下依旧清晰可辨。
道长:"今天你们能够到这里来,我们可以坐在一起聊修行,都是因为有非常好的缘分,要珍惜……"
无话不说:"我是珍惜,但我是被你们的缘分带来的,属于是,被你们超度的。其实像我这样的,在修道的路上也算是渣子了,有我参照着,你们肯定就是修炼了、提高了,但是你们把像我这样--他们都不算--把我这样最难办的,生生地给撂在了成仙的光明大道旁了,也不让我看见仙,也不给辟谷,你们的修行肯定也是受到一定妨碍的,不是我不给你们良性意识……"
大家愣了一下,大笑!
道长也笑:"你现在坐在这里,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分子,你和我们在同一条道上。你完全可能是修炼比谁都有成效的人,你不要对自己太错认了。"
无话不说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我连任、督二脉都还没有打通!"
生的伟大差点笑翻在草地上:"你找到任、督二脉在什么部位没有?"
道长:"你要相信,能够坐在这里,其中的缘分不是你想或者是你不想的问题,它有冥冥中的很多因缘的组合,你如果没有特殊的缘分,你绝对走不到这里来,难道仅仅是因为碰巧认识了他们几位,你就有可能来吗?认识他们的人很多啊,也有很多的缘分可以错开啊,你也有很多的事情,你只要稍微这样一点或者那样一想,你有更多的选择是不会来这里的。"
无话不说一直没有笑意。沉默不语。
道长:"所以你刚才那些话,有很多你对自己的错认。我们在这里的相聚确实由很多表面的偶然现象造成,但是这里面绝对有必然。这是一个必然的、因果的世界,不是一个偶然的世界。其中错开一点,我们现在说话的对象都是其他的人了。而这一点一点的偶然,都是缘分运动的结果。所以千万别把自己看成是什么渣子,也有可能你是和道最有缘分的。"
无话不说无力地:"我没有那些境界,对于我,很简单,我就是为了健康,来到了这里。"
道长:"这个也没有错,健康是我们修炼的第一步,道家是看重身体的健康的,因为没有健康的身体就不可能朝着生命更高的层次发展……"
无话不说:"道长,别再讲说明更高的层次了,就说我,能够回复健康吗?"
道长:"当然能。"
无话不说:"即使不给我辟谷?"
道长:"很多方法都能够让你恢复健康,关键是你的心能不能够回到健康,心病了,健康都是假象或者表象……"
无话不说:"我没有办法在我血糖指数这么高的事实面前,心态健康地认为,我明天就好了……"
道长笑:"我们讲了这么多天,聊了这么多,你依然没有明白?我不理解同样的一个事情,用科学的语言或者公式来表达,为什么你就认同?用我们古老的文明来解释你就不认同?你的病不是大问题……"
无话不说几乎绝望:"糖尿病,全世界没有办法解决的病症,我这几天的血糖指数都在15以上,我每天都在猜测的是我会先坏腿呢,还是先坏眼睛……"
道长笑:"所以你并不了解,不了解世界,也不了解自己,你要放下你的习惯认为,忘记你所谓的知识。从现象上说,很简单,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定是健康的,但是你的心需要先调整好,而不是让你盲目地认为'明天就会好了';从道理上讲,质、能互换的科学结论,用来解释我们的修行--这个关系其实现在被你们倒过来了,科学比我们古老的道文化要年轻4500多岁,但是大家接受年轻的科学,不接受古老的文化--人可以经过修炼达到另外的一个生命状态。就是说我们修炼的过程也是质、能转换的过程,练功是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实验室。当我们通过一步一证、我们进入了的时候就不怕了。我们的第一个境界并不复杂,当我们再练习第二个境界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哦,它原本如此。我们的入道是从基础、基本开始的,并不是很复杂的事情,当我们能够初步地去练精化气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大面积的练精化气也是能够办到的,因为如果你在练功的时候能够把手指甲盖这么一点变成能量化,消失不见了,你就会相信整个人也可以整体办到。虽然你还没有练到这个程度,但是你知道这是可能的了……"
无话不说:"你让我调心,就是让我认同,但是无法认同。白天练站桩,我没有任何的感觉。然后我努力想象,像你说的,两手间有气在跑动,还是没有。我就把这种气的跑动想象成为二环路上的汽车在跑,都是八十公里以上的速度,这才有一点感觉。道长你说,我能够相信我的这个感觉吗?这是想象,完全是不靠谱的心理作用……"
笑。所有人都不会把手掌间的气感想象成为北京二环路上的车流……
生的伟大:"那是你想错地方了,怎么可以想你们北京的二环路?那是一定常常堵车,所以没有气感了哈哈……"他闭上眼睛拉动两手,气他:"我不用想汽车就有,粘黏得不得了,完全就是像拉面筋,哦哟,拉也拉不开……"
大家笑:"你也太夸张了……气感当然有的,我们都有……"
道长:"要使身体出现真气,一个是放松,一个是入定。如果思想不入定,那气就升不起来。首先心要静,越安静下来,气就越好。"
道长闭上眼睛。奇妙,一种清新的,安逸的,静谧的气氛,瞬间迎面而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跟随着闭上眼睛,仿佛是一种非常舒服的需求……
道长:"我们把意识汇拢起来关注到我们身体的感应,感觉到我们的呼吸,呼--吸。它和我们的身体息息相关……把意识集中到自己的身体上。好,微微抬起我们的双手,手轻轻地拉开,不是用你的力去拉开,是感觉在拉,在拉动的时候手上会有感觉。我们只感觉到呼吸,在吸气的时候手在慢慢地膨胀,在呼气的时候双手又在隐隐地缩拢,是气从手里跑出来了,像一个压缩机一样。呼--吸。感觉到手掌上有一种发热发胀发麻的感觉吗?呼吸与我们的手是连动的,用生物全息的理论来说,我们的呼吸和我们全身细胞的呼吸是同体的,是同步的。呼--吸。体会用我们的手掌呼吸……"
"有了……""我也有……""挺重的呢……"
各种感受的声音。
无话不说急促地:"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我没有。"
道长:"你慢一点,别急。感觉:当手放在胸前的时候,吸气的时候,就像我手指的毛孔随着我鼻子的吸气是同步的。膨胀,缩拢,膨胀,缩拢……全身的气都充满了……"
我的手有发麻的感觉,手掌间就像抱了一个透明、看不见的球,我轻轻在挤压它,而它以一种难以名状的韧劲反过来顶压手掌,反复……
我睁开眼睛。在月光下,道长已经站立在无话不说的旁边,做着与他一样的动作,带动着他练功。其他人有坐在原位的,也有站起来感觉的……
许久。无话不说突然闭着眼睛笑了:"有了,还真有,感觉到了!"
生的伟大:"不是汽车尾气吗?"
无话不说:"这次我想都没想汽车……真有……"
道长:"感觉到了?不要放弃,再坚持……"
无话不说的双手随着"呼--吸",做着的伸、拉动作。他闭着双眼,安静而宁和,与刚才的急躁、焦虑判若两人……
这时,我看见道长周身都围罩着一层淡淡的、却是极其灿烂的金黄色。大约有两个半厘米的宽度。这是三个小时以来的又一次看到!我难以置信,我转头向无话不说,他居然没有!无话不说睁开眼睛,放下了手,看着道长:
"行了,居然有气感了!"
道长:"是的,每个人都有,你只是没有体验。如果你想要达到更多,你只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就会有一个初步的,也是很明确的认识。你现在的身体里面还没有什么能量团,经过半年的修行,会有一个很弱的能量就从体内升起来。当你有这样体验的时候,你再去想人是不是能够彻底能量化,你肯定能够理解,能够相信了,因为你的体内已经有了啊。这个微弱的能量团可以顺着我们的经络走,能够明显感觉到。它就是顺着经络走,决不会到其他地方去乱走。"
无话不说:"这个能量团,从哪里来的?是我手掌的气收集起来的?"
道长:"这个能量就是从你的身体里面不断地化出来的,当你可以不断地转化它的时候,你一定相信,身体真的是可以转化成为能量的。这个能量不断地转化,从小周天转化成大周天,转换到你头顶可以'出去'的时候你就知道,哦,元神出壳原来是从头顶、打开天门就出去的,'我',原来完全可以离开自己的肉体!这时证明你已经能量化了。其实这个并不复杂,当你相信,这个东西就很简单。"
一人:"道长,练成小周天需要多久啊?不会像无话不说讲的,要用毕生的时间吧?"
道长:"练成一个丹道周天,需要一两年的时间;练成一个很强的能量团来通经络,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并不需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证明。更不需要你花费毕生的精力!我说的还是中等程度的人,如果是悟性好的人就更快了,最笨最笨的人,他也在一年之内能够达到。当你相信能量化了时候,我们的心界就打开了,看待这一切就很简单了,不是你现在这么个看法了。这就是我说的宇宙的实相。"
我忍不住报告道长,我看见的光晕。我怀疑是不是间歇性的幻觉。
道长:"不是幻觉。你看见的是真的,你现在的状态就很好。我们有一套功法是专门训练'火眼金睛',看人体的光晕的。"道长看着我:"没有想到,你辟谷第一天就能够看到了。"
我开心!但是说实话,即便是我亲眼看见了,我仍然还是在心里将信将疑,依然怀疑是不是自己在骗自己?
道长:"现在还难受吗?"
丝毫没有了。我也奇怪,已经完全忘了下午和傍晚的难受,好像那是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道长将无话不说托付给了常月:
"今天他有进步了,明天可以开始给他治疗了,要给他加大量,因为他没有辟谷,但是要同样达到辟谷的治疗效果。"
我看见月光下无话不说咧出满口的白牙,开心地笑起来……
大家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今天收获很大。不说我的体验,感受,就是听道长说了这么多的东西,就足以让我回味、回味许久了……
在一楼楼道,我遇到正在称体重的胖子。他喃喃自语:"轻得还挺快,比昨天的这个时候轻了2斤了……"
我俯身向数字:915公斤。
我站上体秤盘:535公斤,比昨天轻了15公斤。
胖子说他一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血压还是偏高,110/150;下午的时候略有饿感,练了功之后,饿感完全消失,还挥了一会儿高尔夫球杆。
人和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不一样呢?
9月18日。辟谷的第二天。
几乎一夜没有睡。真是前所未有的恐怖一夜……
大约是在凌晨一点半,正略微地有些困意了,心脏突然像开足了马力,狂跳起来。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想到了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大多会是因为特别激动人心的事情即将发生,心脏才会这般地大动特动。但是,内心平平静静,已经准备睡觉了,什么也没有想。我不敢动弹,想按捺住惊慌,但是,心脏还在用力地加速。我摸出手机测试:一分钟已达130跳。
我像只被黑夜按倒在房间角落里的"沙漏",惊恐地听夜越来越宁静;夜色越来越深重,又缓缓、缓缓地浅白……一夜的光阴在我的惊恐之中"滴答"分秒经过。我想我万不可能因为"不具备常识"而"不朽"在这山上吧?
于是不由自主,一次次地想到医院,想开门逃下山去。思绪反复从"勇气"、"体验真相"、"自我挑战"缩回到起点: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是智慧?还是愚蠢?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渺小的、脆弱的人。我的习惯性认识,我的常规思维,在这个夜深人静之夜丝毫没有突破,没有什么"真知灼见",没有与众不同,在稍大一点的风吹草动面前,我一样是魂不守定,胆战心惊。
心脏狂跳,思绪乱转。在自己几乎没有经历过的恐惧面前,所有的道理,所谓的"明白",阳光下的追求,等等一切,都变得虚幻而遥远。恐惧就是恐惧,除非现象本身消失,否则--白天距离我仿佛已经有十万光年之久……我在夜里大睁着眼睛(如果有其他的生灵看见人类应该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还有我这么一个"类"是这样一副神态,一定也是挺吓人的),恐惧地"观望"自己的小心脏像是被擂响的一面大鼓--万一鼓点停止了怎么办?
临近天亮的时候,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突然之间的,双眼热泪长流。
我惊异:是心里的恐惧导致的吗?导致什么呢?我哭了?我没有哭啊,虽然我内心恐惧,但是有没有哭我还是知道的,我只是很害怕,怎么就泪流不止了?就是哭也没有这么多不可抑制的、不断哗哗流淌的眼泪……
假使周围有其他生灵,他们"看见"人的一个"类"这般景象,那是更加地骇人了……
天终于亮了。
我终于强抑制住没有开门逃去山下医院。但是感觉比辟谷的第一天更加不舒服。测试心跳,已经降到每分钟118次。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停止了,眼睛没有红肿现象。
有强烈的呕吐感。在洗手间,在三天少食,断食一天之后,竟然呕吐了不少东西出来。又回到了昨天有气无力的状态,而且还添加了恶心。
勉强练了功。然后倒在床上,直到自己修完功课的常月,进门来看我。
常月已经被道长指定为我这次辟谷的调理医师。她焦虑地看着我,听我断断续续地讲述这一夜的恐怖。
我心里充满感激。任何一家医院里的任何一个医生,都不可能有这样关切的神情倾听一个"病人"的述说。更不用说用这样的耐心。我甚至觉得,向自己信赖的人述说身体不舒服的过程,似乎也是一种治疗,因为在我不断讲我的恐惧之夜的状况中,我的感觉似乎也在好起来。
常月提醒我:"昨天道长不是说你之后可能心脏会有很大反应吗?因为你那里曾经有伤,你自身的真气就会攻击那里。"
是的,道长昨天确实说过不止一次,但是在惊恐的夜里,居然忘了。而我7岁的时候心脏确实受过外伤。外伤造成的后果是"心率过速,每分钟138次",以及人群恐惧症。心跳过速的毛病从那次事故之后开始,几乎每年春天都有发作。有时过度疲劳,或者季节变更,也会有心跳病的发作。
常月:"每个人在辟谷的时候遇到的症状都是不一样的。去年冬天有一个人辟谷,在五六天以后肚子高高地鼓起来,到十几天的时候鼓得都不行了,还发亮。我们都看了害怕,因为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我:"道长也害怕吗?"
常月:"道长没有,道长说没有关系,都是正常的。但是我们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的。"
我:"辟谷的人自己害怕吗?"
常月:"害怕啊,什么都没有吃。怎么肚子就鼓得那么大?后来他开始呕吐,吐了好几天,肚子慢慢平下去了。这个人后来告诉我们,他曾经得过肝病。就是他可能有早期肝癌,辟谷的时候自己身体的真气会攻击身体有病的地方,这样就治疗了。"
我:"那我流泪不止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没有什么伤心的啊?"
常月:"可能与你的近视有关。我的眼睛也不好,平时我练功的时候也是眼泪哗哗地流。"
是的,我的双眼都是高度近视。流泪的时候眼珠还疼,眼眶也疼。
常月:"现在什么感觉呢?"
我:"无力感。和昨天不一样的难受,头不那么疼了,但是恶心,上午吐了好几次。今天这种难受也和昨天一样要到了夜里才会好吗?"我苦笑着问。
常月:"不一定,看你身体潜在病兆的情况,有长有短。昨天你也是一会儿一个状况,一会儿一个情况的,都不一样。还有什么感觉?"
我:"晕眩,老想躺着。"
常月:"那你一定也有神经衰弱症。你平时睡眠不好,还经常有晕眩吧?"
确实是,我的神经衰弱已经有十几年了,安眠药和治头疼的止疼药是我的常备药。
常月:"神经衰弱的症状在辟谷的时候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有些像晕车,有的人时间持续得长一些,有的人就短一点,不知道你神经衰弱的程度怎么样。不过一旦辟谷结束,你的那种晕眩,神经衰弱,都会好了。"
我:"那我第二次来辟谷,这些症状还会都再来一次吗?"
常月:"不一定。一个是看你保持得好不好;再就是看你这个病严重的程度,如果一次辟谷对它还不能够治愈的话,那第二次辟谷还会有发作。第二次辟谷会接着从前一个阶段开始,是继续。"
我:"怎么是保持得好?"
常月:"辟谷以后饮食有规律啊,作息时间正常啊,没有让身体造成其他附加的伤害,都属于是保持的范围。像暴饮暴食就不好。"
我用心听着。常月看着我:
"我们去院子里吧,那里有阳光,你应该多接接地气……"
这一次常月几乎是强行地将我拉到小草芳香的院子里面。
我一秒钟都没有耽搁,立刻躺倒在草地上。
天空依然蓝湛湛的。因为空气的洁净,阳光特别的灿烂。古老的轩辕黄帝修炼得道的山顶洞穴就在我一抬头能够看到的前方。我看一会儿轩辕黄帝几千年前的修炼洞穴,翻过身来在他的几千年之后哇哇呕吐。天空为证,我们在做的是同一件事情,无非他得道了,而我还在呕吐的途中……
随身的塑料袋转眼就不够用了。真出乎我的意料,居然吐出了那么多颜色古怪的水!这点"五彩斑斓"吐得我晕头转向,世界变色!
常月一直陪在身边。在我稍微稳定一些的时候,她盘腿打坐,开始给我的胃部发功。也分不清是功效,还是心理作用,反正也是一点点好了起来。人不舒服的时候自觉像一块揉皱了的布,只有略略地好起来,才觉得在草地上躺得平稳了,躺得整齐了。
头脑开始白天的思维:真的是真气开始攻击自己身体隐藏的病症了?什么也不吃了反而有真气了?自己有这么多种的病状在发作出来?
原本我好好的一个人,这才是辟谷的第二天,已经成了一个难以行走的病人!
同时也在辟谷的香港卢先生正慢慢走来。他已经辟谷12天,每天他还出山门上山散步,估计此时正散步归来。
卢先生笑着站在我身边:"你很辛苦啊!不要害怕,都这样。"
我:"你没有这样啊,你还可以出门散步,你看,他也很好……"我指指离我不远处的胖子,他到现在几乎是什么反应也没有,此时正握着一支球杆,在阳光草地上挥来挥去,满头是汗。
卢先生笑:"他还没到时候。我也吐,你没有看见罢了。现在我已经是第二次辟谷了,第一次是在今年的年初,当时就是呕吐,和你现在一样,很可怕;现在第二次我以为会好一点,结果一样,还是想呕吐,就是这次自己呕吐不出来了,我就喝大量的开水,结果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我相信这是一个正常的过程。"
我:"你为什么不到一年就又来辟谷了呢?"
卢先生:"我肠不好,有早期癌症的可能。现在辟谷十几天了我还有大便,我挺担心自己……"
我说,这次辟谷这么难受,我绝不会很快辟谷第二次的,"完全像一场大病,但是前天我还什么事儿都没有,上山下山的……"
卢先生摇头:"你觉得你没事是假象。而且,我深深知道我们现在的幸福。我们是有福的人。两年前我亲眼看见我的一个朋友死于肠癌,太可怕了,最后阶段也是什么也不能吃,最后是饿死的。我们辟谷是很难受,但是前途非常光明,无非难受二十几天,然后我什么东西都可以吃了,想到这点我心花怒放!"
我:"你这次辟谷就是21天了?"
卢先生:"我第一次辟谷也是21天。这些都是师傅决定(他们管道长称师傅),我的问题很大,第一次21天也不能够根本解决问题,所以,才9个月之后,就第二次辟谷。"
我:"就是你肠不好的原因吗?"
卢先生:"也不完全是。我心脏还有问题。我以前心脏做过一次手术,一直在吃西药,但是吃药很不舒服,我觉得长此以往的不是一个好办法。这次辟谷心脏也是很不舒服的。像发作了一次心脏病……"
我好奇:"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朋友介绍的吗?"
卢先生:"一年多前我在香港遇到了师傅,我们有缘啊,见面就聊了很多。当时我和我太太就商量了,决定辟谷。第一次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辟谷,她辟谷15天,我21天。"
我:"第一次辟谷结束后有什么变化啊?"
卢先生:"我太太的状态非常好,以前她睡觉很多,现在六个小时就可以了。精力很旺盛。我变得很瘦了,瘦了有几十公斤。"
我:"精力呢?体力呢?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卢先生:"不要以为辟谷结束体力就会很好,不是的,要慢慢地恢复。我在一个月之后才基本完全正常。而且回到家里还要坚持练功。就练导引术和站桩,尤其是站桩,对我很重要。"
我想起自己白天、黑夜的反复:"你一听说辟谷就相信了吗?以前知道吗?第一次辟谷也没有后悔、害怕过吗?"
卢先生:"以前模模糊糊知道一点,听说过,也在书里面看到过,但是自己经历了是完全的不一样,太神奇了!辟谷不可想象。没有想到真的有这种奇妙的事情!第一次辟谷结束,我21天没有吃东西啊,回到香港我的朋友们都不相信。如果是我听说了这个事情我也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这个太不符合科学的精神了,但是我自己经历了,我心服口服!"
心里的恐惧又袭来了:"我心跳得太快,难受。我有些害怕,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卢先生:"不会有危险的,师傅是有把握的,如果有危险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干。这都几千年的经验了。我开始的时候,在床上转个身都难受,我心脏不好,所以更加难受,心跳得好快好快。我和我太太就相互安慰。也害怕,也不断问大师,现在知道都是正常的反应。"
我:"你难受的过程持续了多久?"
卢先生:"大约有四五天吧。期间我还天天拉肚子。我觉得非常奇怪,我都没有吃东西了,我还拉肚子。这个印证了师傅在最初给我检查的时候和我说过,我的肠胃有很大问题。我自己一直不知道。如果我没有通过这个辟谷,我可能就会发作肠癌。并不是现在,是在三年,或者五年,十年之后。所以拉肚子是在排掉,这么多天不吃东西,拉出来的是多年的积累啊,很黑色的东西。对我来讲,辟谷绝对是彻底地解决了我的问题、潜在的健康问题。第一次辟谷之后我就不吃药了,到现在都不吃。"
我:"心脏病的药也不吃了?"
卢先生:"不吃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很奇妙!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我第二次辟谷心里也是有压力的,害怕和上一次那么难受。但是任何事情的得到,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我明白。我为了身体的健康,也为了得到心灵的智慧,再害怕我也愿意。现在没有这种感觉了,今天已经第十二天了,我的困难时候已经过了。还是代价少,得到的多。如果我没有这个辟谷的机会, 我也是和所有身体不好的人一样,一个月看医生几次,每次给我多少药。"
我:"你也是相信医生的吧?"
卢先生:"我一直相信啊,但是我看到他们对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知道他们帮不了我了。医生再好,也没有最终解决问题的方法。我现在打算活九十岁了,呵呵因为我不会有机会得癌症了,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心脏病也没有了。就剩长寿了。"
我轻叹一口气。我的脆弱……
卢先生:"我要上去练功了。你不要害怕,你现在的辛苦真是算不上什么,我那个得了癌症的朋友……你见过晚期癌症的病人吗?太惨了!什么都不能吃,难受得太厉害了,没有未来。我们辟谷是换取未来的幸福!现在我可以和你谈话,可以散步,可以去放生,我什么都可以做,太幸福了!而且,我的二十一天结束之后什么都可以吃,只要慢慢来!呵呵……"
卢先生回房间练功去了。之后常月见我比较正常了,也去吃午饭、去练功了。仙友们去吃饭,又吃饭回来,我冲他们摇手,不让他们过来。没有精力说话了,而且,我好像非常想,就自己这么躺着看天。
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地仰望天空。天的蓝,云的白,风儿轻轻地吹动……多少事情就像天上一堆一堆飘去的云,从心底涌现,飘飘荡荡飞浮而去。心静静的,不起伏,也不牵动。这也是辟谷的一种反应吗?我不知道。心,太平静了,真的像镜子,只是反射天空,自己什么也没有。我着意去挑选平时会非常刺激我的一些记忆,但是,那些曾经让我不得安宁的事情,让我难以忘记的人,都变得平稳而亲切--无情一点说,都变得像飘浮而过的白云,似乎可以有他们,也可以无他们,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就是云朵从眼前的掠过,然后又是沉静的蓝天,又是下一朵云。小心脏也不再擂鼓,自己一下一下平和地跳动着,像是告诉我,世界,所有,只是我的感觉。一切的客观都是因为主观。于是我稍稍联想了一下,总结了一下:激动,可能不是因为哪个事情、哪个人而激动,是因为我自己的心激动了;我悲观,不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事情很悲观,而是我的心感觉悲观了……如果我的心健康平稳地跳动,这个世界就是健康而平稳的;我快乐,这个世界就会是快乐的。
我体味着我从来没有去仔细想过的这些事情,就像我大睁着眼睛看我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看过的天空。天空像印到了我的心里,心里的往事像正在天空上飘过的云。我平静得居然连感激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平静,平静,已经全面吞食掉我的平静……
这算是辟谷的心灵收获吗?我不能够肯定。从中午,经过下午,我一直躺到太阳偏西。从草地的这一头,到那一头,根据太阳的移动,选择有阳光的地方。
但是有一点能够肯定:我这个很容易激动的人,从来没有这么的宁静,这么的心境平和过……
在我躺在草地上,从这头,挪到那头的间歇,道长也时而过来看一眼,微笑着留下"很好"、"排毒很快",诸如此般的话,转眼又消失。
大地,稳稳地、厚实地托着我,让我体味从来没有过的依靠。仿佛有力量从大地的深处缓缓而出,无言地、不断在注入我的体内。天空,高远而慈爱地俯身在我睁眼就看到的上方,无限无限的宽容,无限无限的慈悲,它允许着一切的都在发生,安慰这一切都这样发生。真的是天地无私,当我们无奈之中只有托付的时候,天地全盘接受,我们小小、有限的身体,由此依靠到那么坚实而无限的信赖、依靠。非人力可以比拟,非人可以参照。自然得就似春风一度,万叶含苞,细雨潇潇,生命滋润。踏实,自然,"必然"到感激之心都无处生长,只需要去接受,只需要去完全的依靠……也许非遭遇极限,就难以体味天地这样的宽厚,无私?也许是只有遭遇了极限,我们才真正地有可能做到放下小小的自己,托付天地,依靠天地,感受到天与地?
我那极端难受和无比幸福的几个小时,与天地共存。那样的感受,在辟谷结束之后,再难以完全地感受到。有可能是小小的我,混迹于世俗,又糊里糊涂地以世间喜怒哀乐之准则,霸占了我的心灵……
太阳偏西的时候,常月在草地一侧找到了我。她笑嘻嘻看着我,说接了半天的地气了,现在要接受治疗了。将我弄到治疗室。
躺在治疗室的小床上,感受立刻就变了。我才知道,再舒服的床,都是不能够与大地相比拟的,再大的情怀,都是不能够与天空的慈悲相比拟的。当时那种强烈的不对称感,就像……我失去了比喻。
常月站在我面前。以她,一个有限的人,开始她全力以赴地、尽心地对我治疗。我瞬间感受到了,她的全部、她的善良、她的尽己所有。心底的感激,似潮般的涌动。人与人,有感激,有七情,而人与天地,居然连感激之情都生不出来--天地不让你滋生,无情无欲,只有接受和坦荡。那是多大的情与义啊……
常月闭目,运气。顷刻,来自她双手间的那团热气,又钻入了我的腹间。我的身体,像放入到了一团温水里面,在小小的治疗床上,舒展开来……
也许二十分钟,也许半个小时?我感觉到腹部的那团热气离开了。睁开眼睛,看见常月正在摆弄电线。
常月:"今天开始用电帮你疏通经络了。你不会怕吧?"
我想起道长用电线给我们检查身体。还是有点怕的,我可笑地疑虑:
"你们都能够控制电吗?会不会控制不住了?"
常月笑:"不会的,你不用担心。"
她将电线插到墙上的插座,然后地线火线,我捏一头,她捏一头。紧张和害怕依然在,但是,在接通电的瞬间之后,恐惧还没有成型就消散了。她和道长一样,可以根据我皮肤的刺痛感,通过意念改变电流的大小。我说"强了……好,可以,就这样……"的瞬间,电流通过她的手指,好像能够听懂我的话语,从强烈的刺激,到微弱的温热。十分神奇。
她的食指在我胃部缓缓地滑动。我能够清晰地听到她食指与我的皮肤接触、画着圈圈时,电流发出"嗡嗡"的声音。
我:"为什么从这里开始?"
常月:"你不是吐了一天吗?你的胃有问题。然后我们治疗头部……"
很快,我睡着了……
从治疗室出来,天色已经灰蒙。我有点遗憾地看一眼天空,天空还在,蓝天却去了地球那一端了。好在周而复始,明天就会回来。
经过治疗,我又可以正常地走路了。在小门厅遇到道长。道长仔细看我一眼:"感觉怎么样?"
我微笑,点头,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我想起中午他过去草地上看我的时候我问他,"我会不会死掉?"内心羞愧……
道长笑:"不害怕了吧?你就是在进行自我的调整。我们身体自身都有能力来治疗我们自己,前提是一定要有一个身体的好的内环境。你们现在就是在清理,创造出一个好的身体环境,给身体一个全面排毒的机会。"
我:"那是排山倒海啊……"
道长:"是啊,使用了几十年的身体了,从来没有全面清洁过。排毒是个重要的事情,这是最近来被大家熟识、了解的话题,现在有很多商业活动,广告,也都有关排毒的,像水疗法,灌肠排毒,养颜,清肠,都讲排毒,好像全世界掀起了一个排毒的浪潮。而辟谷,是最古老、全面而彻底的方法。而且不损害身体。"
我没有去餐厅。闻到饭菜的香味,还有恶心的感觉。可能我的胃是有问题。但是不呕吐了。所有辟谷的人都去了餐厅,这也是道长要求的,可能是接受意志的锤炼?我不知道。我回房间练了辟谷功。好像精力又好一些。
草地上又集聚了所有的仙友们。只有道长不在。据说是山下绍龙观有事,道长今晚在那儿。
生的伟大看着我,笑:"你好像好多了!是不是偷吃东西了!"
我也笑:"你怎么知道!刚偷吃了晚饭!"#p#分页标题#e#
生的伟大哈哈:"我就知道!刚才无话不说就偷吃我们的东西!"
我好奇:"他已经不能够随便吃东西了吗?他偷吃的是什么?"
三天以前,为了达到辟谷的目的,无话不说自己完全停止了糖尿病的药,"吃死了算",他这样示威给道长看。昨天半夜道长才决定让他今天开始接受治疗,难道就禁食了?
生的伟大:"他抢我们的带鱼和牛肉吃!哈哈!太猛了……"
我:"道长说他什么也不能吃了吗?"
生的伟大:"哪里!在我看来几乎没有控制,还是这么大的一个盘,里面有五个菜!但是他依然不够,依然到我们的桌子上来吃带鱼和牛肉。偷吃很多!"生的伟大笑得不行!
旁边人也笑:"怎么没有人监督他?你也不管他?"
生的伟大:"监视有用吗?我们只有改变思路:我要看看道是怎么证道的!"
"效果还是不错的。我很感激生的伟大袖手旁观。这样他让我觉得很有人的尊严!"无话不说面露得意地出现在我们身边。
生的伟大哈哈大笑。
无话不说:"如果连吃饭都要被人管,那就活成一只小动物了!而且,哥们儿三天不吃药了,今儿还来一顿有尊严的晚餐,饭后测试,今天血糖是73。"他自豪地使用了一下牙签,抬了一下眉毛,宣布。
很惊讶。今天他才是治疗的第一天,没有吃药,还大吃一顿,血糖已经降到73了,而且还是在饭后。
所有人都和我一样,非常震惊地看着他。再耳染目睹,再亲眼所见,震惊还是不排除在这之外的正常心理反应。
无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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